个重块滑落给齿轮提供了力。”
“很厉害!”朱翊钧摆弄了下,问道:“是不是讲筵学士留的课业没完成,所以才批评你不务正业呢?”
朱常治连连摇头说道:“我把课业做完了,娘亲说了,只要我好好习武,好好读书识字,完成课业,就带着我一起拼《永乐大典简要本》带的玩具盒。”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拼好的!”
朱常治把自己一个人咬字很重,仿佛是在炫耀。
“厉害了,一个人就拼好了,那你觉得,是格物博士说得对,还是翰林院讲筵学士说得对呢?”朱翊钧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询问。
朱常治十分肯定的说道:“孩儿觉得,格物博士说得对,不是因为格物博士夸奖我,而是讲筵学士的批评不对。”
“德皇叔爷告诉孩儿,学问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说的,能用的学问才有用。”
德皇叔爷就是朱载堉,他也是朱常治的格物老师,显然在评评理这件事上,朱载堉支持朱常治不务正业,这其实也是朱载堉一直以来的观念,圣学之道,贵在经世致用。
“很好。”朱翊钧摸了摸朱常治的脑袋,满脸笑容阳光灿烂,讲筵学士没有教出一个乖小孩,反而教出一个有些叛逆的娃娃来。
王夭灼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不肯习武,我就给他三天放一次假,还准他拼榫卯,那些个士大夫们,总说不务正业,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这些士大夫们,到底要怎么样的皇子,才合心意。”
朱常治好不容易调整到让皇帝满意,让皇后满意,让格物院满意,现在士大夫又不满意了。
“他们要一个听话的乖小孩,不是皇帝。”朱翊钧一边跟朱常治玩榫牟玩具,一边回答着王夭灼的问题。
朱翊钧一点都不客气,他当初力排众议让张居正单独讲筵,就是这个原因,这些人并不是在培养能承担起责任的储君、皇帝,而是培养储君成为孩子,最好长大后,心性依旧是个孩子。
过度依赖他人解决问题;不考虑权利与责任的对等关系;忽略他人感受;喜怒无常、情绪波动极大、易怒易躁、闯了祸又担惊受怕;
难以承担任何的挫折和批评;习惯性的推卸责任将错误归咎于外界,也就是他人、社会、命运的不公;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中心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把自我的需求完全凌驾于任何规则之上。
如果是个普通人,也无所谓,但朱常治是储君,他不能永远是个孩子。
肩扛日月、江山社稷系于一身的皇帝,长大了还是个孩子,是万民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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