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官僚阶级,是大官僚、是大地主、同样也是大资本家,他们拥有各种各样的庞大的产业,徐阶的四十万亩,快活碑林都放不下徐阶贪腐的碑,得刻到西山去。
只有完全了解了江南奴变的这四个问题,才能搞清楚田一儁为何要说这种胡话了。
因为废除贱奴籍,严重破坏了他们的利益,万历维新,开海如火如荼,传统的生产关系被破坏掉,他们习惯的路径走不通了,别人在新的路上风生水起,他们却因为缺少奴仆,无法扩大再生产。
自己赚不到钱,还要看别人赚大钱,要是不恨,那才是假的。
任何扩大再生产,在万历年间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些旧地主们还在玩卖身契,而新兴资产阶级,在弄身股。
皇帝陛下的万历维新,破坏了旧生产关系,在贱儒眼里,就是一切祸患的根源。
“陛下曾经讲,新兴的资产阶级和旧地主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这是生产关系导致的根本矛盾,是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战,一旦以手工工坊、机器工坊为主要生产方式、大规模自由雇佣生产关系确立,对于旧地主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浙江还田令的执行,对于这一批以兼并为主业的旧地主而言,就是丧钟,而侯于赵干脆视他们为仇寇。”
张居正引述了一下皇帝说过的一段话,皇帝去全楚会馆可不是去找波斯美人,而是和张居正讨论大明各种矛盾,做大明各阶层的分析。
张居正继续说道:“田一儁想要让万历维新失败的心是十分坚定的,他们等不及了,等不到臣死,等不到天下有变,等不到他们想要的势,再等下去,就只有死了,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进行颠覆,朝廷决策无错,田一儁有罪,十恶不赦,谋反大罪。”
张居正以内阁首辅,代表朝廷,对这件案子进行了定性,奏闻了皇帝陛下。
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只能选择一方,放弃另外一方,甚至要消灭这一方,没有什么相忍为国的可能,但凡是可以相忍为国,那都是小事。
还田令就是丧钟,侯于赵就是刽子手。
“冯大伴有大功,朕当时一听熊廷弼之事,急火攻心,就要点齐兵马。”朱翊钧当着所有臣子的面,反思了自己的行为,承认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激了,随着他的威权加重,他感觉皇权受到了严重挑衅。
“臣分内之事。”冯保赶忙说道。
张居正立刻说道:“不能指望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还要保持冷静,需要有人提供办法去解决问题,才能冷静下来,思考其中的问题。”
张居正不觉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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