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地面的官员,全都跪在了门前等候。
“免礼吧。”朱翊钧挥了挥手,示意臣僚平身。
朱翊钧站在了济南大学堂的门前,打量着学堂,因为是仿照皇家理工学院营建,格局是完全一致的,而鼎工大建是由山东第三工兵团营营造,第一团营修驰道;第二团营修造船厂、工坊等;第三团营专门负责营造学舍。
看得出非常用心,大门前有一块卧石,上面写着,行之者一,信实而已。
“先生,戚帅。”朱翊钧站着不动,忽然对身后的张居正、戚继光说道。
“臣在。”张居正和戚继光赶忙上前两步,走到了陛下身旁,显然陛下有话要说。
朱翊钧看着济南大学堂,十分确信的说道:“杀人只是治标,丁亥学制才是治本,杀人解气,杀人威慑,但要消灭一个阶级,必然有新的阶级取代,大明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文化贵族,要杀死他们,同样要杀死他们诞生的环境。”
“这些士绅官僚,以垄断知识的传播为手段,霸占了获得权力的路径,而丁亥学制的普及教育,才能彻底消灭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没有丁亥学制,杀再多,也只能管得了一时。”
“既要治标,也要治本,标本兼治,才能把大明的病给治好。”
朱翊钧站在济南大学堂的门前,用不是很大、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说出了他要来济南大学堂亲自看看的原因,杀人治标,学制治本,他只有亲眼看到大学堂的存在,才能安心。
吏举法和丁亥学制,是万历十五年定下最根本的两个新政,其余的新政都是在这两个新政上长出来的。
黄金叙事发钞和一条鞭法息息相关,仅仅完成黄金收储就要十年之功,不是迫在眉睫的新政,而面前的大学堂才是紧要的事儿。
“陛下圣明。”戚继光和张居正俯首说道。
皇帝在暴怒之下,依旧非常冷静的把握着新政的方向,这是张居正最想看到的样子,他可以安心的搞恩情叙事了,这次入城,则是拔掉皇帝和山东地面的那个刺,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争取更多的人,拥戴万历维新。
“宋巡抚,你卖船缴税了吗?”朱翊钧看着走上前来的宋应昌,冷冰冰的问道。
宋应昌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税票,交给了冯保,俯首说道:“缴了,一共六千银,如数缴纳。”
冯保看了眼税票,对着陛下点了点头,确实是山东稽税院的完税证明,六千银足额完税。
“那就行,宋爱卿啊,一定要记得缴税,不要落人把柄,这为官之道,主要一个慎字,万事都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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