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重要?”
简夫人嗓音缓慢从容,缓缓叙述,“从岁岁没出生的时候,干妈就看着你在倾儿的肚子里闹腾。”
记着她第一次胎动,记着她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也记着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就喊出的“淮”字。
到后面半个月后,才学会吐词清晰的“哥哥”两个字。
淮止那个时候,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小公主摇床旁,生怕弄丢了她。
简夫人笑了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干妈倒成了岁岁心里那个不重要的人。”
一如当年的那人。
“不是。”
陆听酒否认。
她看着简夫人,“没有谁比谁重要。每个人占的位置不一样,谁也取代不了谁。”
“更何况,”陆听酒嗓音淡然,有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干妈为什么要和其他人比?”
为什么要和其他人比?
静了好几秒。
简夫人又才开口,“每个人占的位置不一样——那淮止,在岁岁心里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说这话的时候。
简夫人状似无意的,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病房门。
陆听酒眸光微顿。
简夫人又接着继续道,“如果不是霍庭墨,岁岁长大后应该要嫁给淮止的,你小时候曾说……”
“不可能!”
陆听酒一下就站了起来,斩钉截铁肯定接近笃定的语气,“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她笃定。
简夫人微微愣住。
似乎是没有想到,在提及这个话题时,陆听酒的反应会这样的大。
“岁岁,你……”
已经站起身的陆听酒,朝简夫人微微颔首,“霍庭墨失手推您,是他不对。我替他向您道歉。”
“但我也希望。”
陆听酒清越的嗓音一字一顿,“干妈也不要再为难他。”
她什么都明白。
只是无人受伤时,装聋作哑,以为他们可以安然相处。
寂静了好几秒。
简夫人抬眼看着她,温和的嗓音不辨情绪,“岁岁以为,我为难他,是为了淮止?”
纵然淮止是简夫人的亲生儿子。
但论在心里的重要程度,淮止不及陆听酒的十分之一。
简夫人眼里并没有表达出来,陆听酒眼底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漆黑透亮的眼睛,异常的沉静。
“所以为了我,希望干妈能够接受他。”
简夫人笑,嗓音亦是沉静,“就是为了你,我才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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