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收起镜筒,略显肥厚的脸庞上,小眼睛透着精明:
“什么都不做,外人都说为父是墙头草,说为父这种人最容易倒霉,哪一方胜了都要清算……
呵呵,这帮读书只读在口头的人却不肯动脑子想想,为何大虞九道十八府,要么是地方王府压过了世族,要么反过来世族压得王府没脾气……
唯独在淮水道这个地方,为父却与各大士族相安无事?”
淮安王丢下这番话,却没有解释,而是转身背着手,慢悠悠下楼去了:
“走了,君陵你准备一下,带一份薄礼,稍后以私人身份去见一见这个赵都安。”
“女儿知道了。”徐君陵轻轻点头。
旁边。
徐千继续懵逼,伸手拽住妹妹的袖子,迟疑道:
“你俩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风太大,为兄没听清。”
呵呵……行吧,风太大……
徐君陵一副看自家傻哥哥的宠溺眼神:
“下楼,回家慢慢说。”
“奥。”
……
……
官船上。
赵都安目送战船离开,挥挥手,下令船只继续前行。
转身走回了船舱,进入舱中的一瞬间,他脸上伪装出的诸多神采悉数消失不见,认真看向老供奉:
“公公,方才我察觉有人窥探。”
海棠神态错愕:“有吗?”
她完全没感应到。
海公公点了点头,说道:“岸上山腰那边。”
赵都安问道:“知道是谁吗?”
海公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咱家是千里眼?还是精通探察的术士?”
我就问问……你急啥……赵都安腹诽,转而问道:
“那个断水流到底什么实力,方才是没留下,还是留不下?”
海公公本想逞能说是前者,但终归还是叹息一声:
“老了。武夫与术士不同,术士越老越强,武人过了巅峰,前方却都是下坡路。”
语气意兴阑珊。
海棠倒没意外,人老力衰乃天地道理,海公公活了一百多年,还能有世间境大圆满实力,已经足以自傲了。
她认真说道:“你这般折辱徐景隆,之后上岸靖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赵都安却嘿嘿一笑,腹黑本性暴露无余: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靖王不敢做什么,恩,起码接下来几天不敢。多了不保证。赌给对方洗一个月里衣。”
“好……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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