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轻说着话,絮叨起各自小时候,说着埋藏在过去的,皇家难得的那些温馨时光。
虽说隔着辈分,但许是两个女人的经历,有着太多的相似。
都是被父辈冷落,都喜好读书,都曾于危局中展现出女子的手腕智慧,取得不凡成就。
两女过往虽感情交集不算多,但此刻说着话,却别有一份皇家亲情滋味弥漫开来。
“贞观,有些话本不该我来说,”
文珠公主见时机成熟,试探开口:
“你与那几个叔伯闹的不愉快,我在西域也有所耳闻。我知你苦,维持这局面不易,但皇家血脉彼此刀兵相向,终归愧对祖宗……”
徐贞观仿佛笑了笑,眸子里亲情滋味缓缓淡去:
“姑姑是来游说我的?”
“我只是不想闹得太难看。”文珠公主苦笑道:
“若你同意,我想着,年关将近,便由我出面,与你那几个叔伯都说一说,终归都是一家人,若能说和,何必……”徐贞观笑着摇了摇头,她缓缓抽回了手,眼神复杂道:
“姑姑,其实我曾经一度很崇拜你。”
文珠公主一愣。
徐贞观微微侧坐着,视线望向门外的深宫,轻声道:
“你嫁去西域后做的那些事,独自以女子之身,群狼环伺下,却能站稳脚跟,以至今日有这样的名声,曾令我很是敬佩。”
顿了顿,她忽然意味难明地笑了笑,说道:
“所以,当初玄门政变后,我被局势推着,稀里糊涂坐上了皇位时,便去找人问,打探你在西域是怎样做的,原想学习一番,但看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并不同,甚而差别很大。”
文珠公主张了张嘴:“你……”
徐贞观摆手打断她,轻声说道:
“外人虽经常将我与你对比,但我知道,你我并不同。姑姑,你知道我如何看待你的吗?
附庸。没错,就是附庸。其实你一直都是权力的附庸。
未嫁时从父,所以当年皇爷爷对你百般冷落,但你还是遵从了他要你和亲的意志,去了西域,而我不同,父皇要我嫁时,我不会听从。”
“你去了西域后,便附庸了彼时你那个联姻的夫君,虽其受伤很重,但他终归还在,只要在,就是一面聚拢旗下势力的旗帜。
你很聪明地利用了这面旗帜,强行给他续了几年命,而在此期间,你先后成了虞国在西域的边军,以及佛门法王的附庸。”
“姑姑啊,你从始至终,一直将自己摆在一个对更强的,掌握权力的人有用,有价值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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