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改名叫保商团,与世无争。”
草台班子的邪教,有没有读书人参与组织建设,是全然不同的精气神。
保商团这个名目就很好,保卫治安,护送商旅,如此老实本分,哪怕日后失了归化城这屏障,也有个诏安的前途。
张四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们聚众的口号,不要再宣扬了。”
“李相在河南纠集白莲教,打家劫舍,数年都没有事情,今年四月,一朝造掜妖书,喊出口号,便是大军压境,碾为齑粉。”
他坐直了身子:“有些事,可以做,但万万不能大肆声张。”
随着势力的膨胀,大家总归会多些想法。
当年吕南川父亲的想法,就是怂恿俺答汗称帝,自称道祖。
而如此这位白莲教首,则是愈发迫切地从关内招纳丁口,甚至喊出了“关内生,塞外养,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的口号。
板升没有官府的统领,百姓是真的不用当差,也不用纳粮。
这对于饱受凌虐的九边百姓而言,天然就有莫大的吸引力。
但也正因如此,若是真传到朝廷耳目中,这种口号必然是会被引得重拳出击的。
口号就是纲,谁敢喊出来,在官府眼中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流民盗寇了,而是彻头彻尾的反贼!
吕南川一经提点,悚然一惊,似乎明悟了这层关节,他当即避席起身:“义父,我回去便停了口号!”
张四维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如今朝廷一意孤行,新政已经走到了度田这一步,必然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此后还有延绵五十年的税法改制之争,紧随其后。
皇帝与张居正几乎是再现宋神宗与王安石的所作所为,将中枢与国朝柱石们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
若是他张四维还在中枢,说不得还能拨乱反正,力主停了新法,与民生息。
可惜皇帝昏聩无德,忠奸不辨……流民四起,为王前驱必然是早晚的事。
那时候,才是吕南川打出口号的时机所在。
张四维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说起另一件事:“石尚书安顿好了么?”
吕南川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细说。
张四维当即打断:“怎么安顿的就不要与我说了,事不密则害,此前刘世延家眷被害,坏就坏在你没有将李相派去办事的人给灭口,否则岂能被锦衣卫顺蔓摸瓜?”
吕南川戛然而止。
提及此事,他脸上不由露出愧疚之色。
“吃一堑长一智罢,说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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