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见皇帝念着兄弟之情,心中委屈,干脆将心中为难一一道来。
自刘应节事之后,朝臣隔三差五来敲打他。
这就罢了,儒生们好歹讲道理,在他答应出宫后,也收敛了不少。
最闹心的是,总有勋贵子弟邀他驾乘驴车,禁军侍卫意欲传授他斧法,太监老是半夜凑到床前,趁着他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他是不是准备举大计,大家都愿意紧跟潞王。
事后还总能在锦衣卫、东厂看到这些人。
这般鸡飞狗跳,想着早点之国就藩,去封地过安生日子,实在是人之常情了。
潞王拱手作揖,满脸苦涩。
朱翊钧听罢,偏过头瞥了张宏、申时行这些人一眼,张嘴欲言。
又见得这几人满脸无辜的赔笑,话到嘴边,愣是没说出来。
朱翊钧沉默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放缓语气,安抚潞王:“不住宫里就消停了,朝臣还是明事理的,别的人也不至于上门找事。”
潞王闻言,自然是千恩万谢。
甚至不忘跟申时行、张宏等人赔笑拱手。
“别听你那些近臣的话,整天搞些虚头巴脑的事。”
朱翊钧颇有些语重心长:“你现在还小,有时间有精力,多跟李诚铭学学,去做点喜欢的事。”
“别以为你的名声不重要,日后自己当家了,你这个亲王是什么模样,潞藩这一支就是什么模样,朕不想在御史的弹章上看到潞王二字。”
虽说如今削减宗禄,但潞藩离七世斩为庶民还远,再削减也不妨碍亲王享福。
富贵闲人,演着演着就真坏了,不如跟李诚铭一样,培养些正当爱好,安心养老。
潞王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见自家兄长确是真心实意,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臣弟受教了。”他连忙表态,“等诚铭表兄伤愈,臣弟便邀表兄过府,同学同习。”
朱翊钧愣了愣,好奇问道:“李诚铭最近不是与邓绍煜在摆弄墨家机关么?怎么?夹手指了?”
他并没有要求李诚铭这些近亲勋贵子弟必须做什么。
只是强行要求其修习数、工课程,以及严格禁绝不良爱好之后,这些勋贵子弟自然而然就开始发散好奇心,鼓捣一些没什么用处但有趣的事情。
潞王闻言一脸茫然,显然也不太清楚。
朱翊钧又转过头朝张宏投去问询的目光。
“陛下,李校尉跟定远侯世子,前些日子钻研机关时,不慎火药加多了,不慎被溅出的铁片划伤了肩膀。”
答话的是李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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