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去,干脆闭嘴不语。
海瑞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回话了。
许孚远毫不停留,说起此事来龙去脉:“下官此前是吏部主事,对各地官吏心中大概有些印象。”
“被贬官到两淮后,我看到上官是王汝言,便留了个心眼。”
“我在吏部时曾看过案卷,记得这人,此人在嘉靖年间,本是户部浙江司主事,品级不低。”
“但此后一连三贬,先贬官通州同知,再贬江都、海门,而后更是贬为兴化知县,生生贬到七品。”
“由此可见此人能力,虽然此后因得了李……某位上官赏识,又提拔回了户部。”
“但那位上官致仕后,此人又被贬到了两淮。”
“就这种草包,下官自然要留个心眼,免得被他牵连。”
“果不其然!”
“随后二月,下官暗中观察此人,便发现了此人行事,是何等藐视王法,欺天瞒地!”
他说到这里,咽了下口水。
这铺垫了好一大通,还未进入正题,陈栋只觉此人是不是故意消遣他。
想提醒一句,但审案海瑞为主,他没有开口,自己也不好插话。
反倒是海瑞,皱紧了眉头。
冷声问道:“什么某位上官,我朝哪有无名无姓的官!说清楚!”
许孚远迟疑了一下:“与本案无关,还是不提的好吧……”
海瑞静静盯着他,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既然出口了,便应该有名有姓。”
许孚远看了看海瑞,又看了看陈栋。
声音压的极低,近乎嗫嚅道:“是……前中极殿大学士,少师兼太子太师,李春芳。”
陈栋一惊,顿住了记录的笔,看向海瑞。
李春芳是扬州人,若是牵扯其中不是没可能,但这话实在模棱两可。
毕竟只是提拔,未必与两淮盐课有关。
记与不记都在两可之间,陈栋自然就得问问海瑞的意思。
海瑞面无表情,转过头朝他微微颔首:“记录在案。”
陈栋咬咬牙,将李春芳三字写下后,继续记录了起来。
海瑞又朝许孚远看去:“继续说,王汝言是怎么欺天瞒地的?”
许孚远深深看了一眼海瑞,闪过一丝敬佩。
虽然他是被审的,但这胆魄,也着实没让他失望。
他开口继续说道:“两淮所辖分司三,曰泰州,曰淮安,曰通州。”
“理应,岁办盐引七十万引,存积盐二十一万引。”
“但,下官看过两淮盐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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