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国子监生,再赐钞布米,特准祭葬,赠礼部尚书,谥……文比。”
皇帝话音刚落,马自强有些惊异:“文比?”
择善而从,是个好谥,至少比他们礼部内部讨论的文僖要好。
他迟疑片刻:“陛下,是不是先让礼部考究一番……”
讣告的措辞就罢了,外人也不怎么关注。
谥号可不一样。
这是要写在墓志铭上,流传万世的。
跟礼部意见不同的事,怎么能让皇帝一言而决?
文臣给皇帝上谥才是成法,怎么还倒反天罡让皇帝给臣子定起谥来了。
就算他马自强不在乎,礼部上下又不止他一人。
朱翊钧闻言,点了点头:“那马卿就议出朕要的结果来,不要耽搁朕替陶卿画像铸碑。”
马自强一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礼部我家开的?天天搞这些事?
一旁的礼部左侍郎诸大绶抓住皇帝后半句,下意识追问道:“画像铸碑?”
他对皇帝选的这个谥号,倒是没什么不满。
陶大临是他亲家,本身就想陶大临上个好谥,如今皇帝这说法,他乐见其成。
朱翊钧露出一丝伤感:“驱驾英才,推心待士,如今中兴未半,陶卿溘然长逝,朕难免伤怀动情。”
“正好内帑还有些闲钱,顺势起座殿阁,悬画铸碑,让朕缅怀一番罢。”
千金买马骨,这也是陶大临死的时机抢了先。
功劳不显,正适合用来表态,往后位置挤了,恐怕还没这么好的机会。
此话一出,在场礼部群臣纷纷一惊,面面相觑。
马自强看了一眼皇帝,这是真要再起凌烟阁啊!
不是!
就算如此,陶大临又何德何能?他还没我马自强忠恳任事!
朱翊钧拍了拍马自强的肩膀,面无表情:“走吧,回宫。”
马自强抓耳挠腮,魂不守舍地默默跟上。
……
三月初十。
此时,寅时过半,天色昏暗。
薛应旂收回伸在屋檐外试探的手,满意点了点头——清明过后又下了两天雨,今日真的停了,钦天监难得靠谱一次。
他走回茶室内,朝跪坐斟茶的顾宪成感慨道:“陛下待臣,已经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陶大临声名不显,竟然也能得陛下如此礼遇。”
“你日后为官,务必要全力辅佐陛下。”
顾宪成闻言,恭谨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薛应旂见弟子中举之后没有心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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