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苦而供养兵卒,基本上各镇的大头兵都是吃好喝好,对于夜盲症几乎皆有抗性。且就算如此,一般也不会发动夜袭,因为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除非月明星稀,不然就算手举火炬,距离太远也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
而漠北那等苦哈哈的地方,有夜战的本事?
老实说,刘守文现在手下的这些歪瓜裂枣,除了自己的原部,基本也没有发动夜战的能力。届时一个不慎,引起自家营啸,反而得不偿失。
“大哥且相信小弟一回,届时你我南北合力齐攻,今夜若攻不下,小弟对渔阳城内,分文不取。”耶律阿保机却是拍着胸脯担保。
话已至此,刘守文便只能照他所言。因他实际上也消耗不起了,部下本就对供养漠北军悲声载道,辎重运转也困难,连劫掠乡野都变得困难了。
因为方圆上百里,除了一些豪族大堡,能抢的已经抢光了。
得到肯定答复,刘守文便不再久留,与耶律阿保机约定好夜里攻城的时间,就匆匆回转大营。
……
刘守文既去,耶律阿保机立在大营中,脸色便缓缓平静下来。
一旁,有将领骂骂咧咧道:“这个鸟厮,半点本事也无,大王何不一刀将其砍了,自取渔阳?到时候,咱们就占了这燕地,又如何?”
“你不懂。”
耶律阿保机笑了笑,折断一根木柴,扔进火堆中,道:“如今,不是入主中原的好时候。刘氏父子中,就刘守文最是无能,留着他主持河北,于本王最是有利。
“届时等他坐稳河北,不管哪路诸侯攻他,他都必然向本王求援。待那时,长城于漠北,也便毫无用处了。”
周遭的几个将领恍然大悟,而后纷纷七嘴八舌的称奇。
“还得是大王有谋略,漠北有大王、王后,何愁不能入主中原?”
耶律阿保机摆了摆手,大刀金马的坐在篝火边,神情正色起来。
“刘守光一部欲向本王献城,可是属实?”
“必然是真的。”一将领行礼道:“其人暗中遣使,欲让大王接纳,且说刘守光那厮还想死守,城中信心已无,不堪再战。
“待到亥时,他会开城北大门,迎大王入城。”
说罢,这将领便咧嘴发笑:“这刘家两兄弟,一个把他们往死了逼,一个是他们的仇敌,这些人岂敢再向刘家效命?唯有投奔大王,尚有出路。大王方才三言两语,骗得刘守文那厮晕头转向,真是搞笑。”
耶律阿保机压了压手,并不得意,只是看着火光,脸色严肃。
“既如此,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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