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个大好的前程,这么看起来,总比坐守于此等死来的强。
吕兖平复了心情,面上便只有严肃,道:“真如李公所言,只要入了中原,我便能安全见到家小?”
李振点了点头,沙声道:“只要入了中原对一州镇的官吏出示符节,起码在明面上无人可动你。你只需将此信护好,配合老夫这幕僚将之交给冥帝,一切大事就皆可为。”
他闭着眼睛养了会神,喃喃道:“只要到了冥帝手中,萧砚就会投鼠忌器,老夫与他便有了可以斡旋的余地。萧砚此人野心勃勃,图谋甚大,当知道该如何取舍……为了对老夫斩尽杀绝而自损八百,他又能得到什么好?”
听过此言,吕兖遂不在多问,肃色的握着刀柄,冷声道:“既如此,仆不为别的,便是为了能与这个萧节度斗一斗,也会拼死将此信送至汴梁!”
李振睁开眼睛,握着吕兖的双手。
“老夫的身家性命,而今便尽数托付给吕将军了,他日老夫若能侥幸苟活,必能与吕将军共富贵诶。”
吕兖不答,只是整了整一铁盔,肃色带上。
李振也不多言,再次对那幕僚提点了几句,唤进了一同样顶盔贯甲的亲信将领。
“河北兴亡,便在三位之手了。”
吕兖与那将领自是郑重,不过有死而已,富贵险中求,这个时代不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活,焉能求到富贵?
而幕僚则是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临行了,好不容易打上来的气又衰下去了,这会便小声哀求道:“李公,仆一介书生,四十年来从未提过刀剑,如何冲得出去?便是死,仆也想侍奉您到最后一刻,这种紧要之事,您何不托付给朱军使……”
“老夫不信朱汉宾。”李振直言道:“他虽在洛阳于老夫有薄恩,然老夫这些时日思索洛阳之事,恐怕他在其中也扮演了什么角色。”
幕僚大愣,进而不可思议小声道:“朱军使不亦是冥帝的人乎?李公何至于疑他?”
“朱汉宾在洛阳之前,为曹州刺史。老夫是当事人,这一年数次查阅卷宗,现下将之与萧砚串联上,自然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李振冷笑道:“朱汉宾是在洛阳时才投入了冥帝门下。而老夫记得很清楚,当时平定兵变,正是朱汉宾第一时间引禁军为援,救下了老夫。
但老夫一直疑虑,他一介曹州刺史,凭甚调动禁军?且彼时连冥帝都不知道会有兵变一事,虽说其后得到的消息是其奉了均王之令,然朱汉宾与均王一直不甚亲近,又为何会被均王托以如此捡功劳的重任?这困惑一直不得解,但现下只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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