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指着远处的长城可惜的一叹。
“去年,本王领兵南下,麾下精兵强将,燕地又内乱不止,本王在这南人的长城间来去自如,无人可阻,那个时候,真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真是犹在眼前。
本王离成功,也只在那一步之遥而已……”
在他旁边,完颜阿谷乃无所谓的发笑,用日益娴熟的漠北话道:“大汗何必丧气?俺们现在的兵马,未必就不是那……呃……万物金发的样子了?”
“怎么不是?”
耶律阿保机亦也发笑,意气风发的一指山下的营盘,很是豪爽的揽过完颜阿谷乃矮壮的身子,道:“有女真勇士相助,就已是比本王去年的景象更甚!这南人萧砚,不也是阿谷乃你和本王一起戏耍了一道?”
完颜阿谷乃咧嘴狠狠一笑,进而摩挲着下巴上杂乱的短须,眯着眼缓缓出声:“听大汗数次讲那南人,俺都对此人感兴趣起来,真是恨不得要让麾下儿郎和他比试比试。”
“不急。”
阿保机随意的一摆手,从腰间取下酒袋,咕噜噜灌下一口,擦着嘴道:“他如今势大,我们南下难免吃亏。”
进而,他将酒袋扔给完颜阿谷乃,叉着腰哈哈大笑:“可本王激他北上,他未必就敢来,这草原上,南人到底是玩不转。阿谷乃,你可知我们草原人和南人的区别在哪里?”
“还请大汗赐教。”
“南人打仗,太依赖辎重军需了。”阿保机摇了摇头,道:“草原作战,动辄就是千百里追逐,数不尽的马,数不尽的羊,我们在哪打仗,羊就能跟到哪。可他们南人,焉能奔袭上千里?”
“不成的。”他自问自答道:“南人要想深入草原,就得像那汉代的冠军侯霍去病一样,‘取食于敌,卓行殊远而粮不绝’,可现下燕地穷困,恰经大战,莫说是取食于敌了,本王看那萧砚,或许连配备一批出征时所需的辎重都困难……”
完颜阿谷乃若有所思,缓缓点头表示赞同。
耶律阿保机则是继续叉着腰来回走动,沉吟了下,摇了摇头:“本王倒不是不相信这萧砚没有魄力出兵,然而这河北祸事因他而起,又怎么可能会上下一心随便他差使?中原的人,向来上下人心不一,莫说是他勉强募齐了军需,但出兵又要顾忌大漠旷远,还要顾忌后方起火……”
说到此处,他便笑道:“须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是那霍去病的,这萧砚若真是存了以战养战的心思,屠戮我草原部民以获取军需,本王不信诸部不会联起来抗衡他。他在草原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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