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愚不可及。”敬翔冷声道:“别在这惺惺作态,沾了祸事就想辞官,还没到这个时候!你即刻遣人去告知牛存节那几人,趁着事情还未愈演愈烈,让他们赶快收手还来得及!别自作聪明把冠军侯的心血付之东流,不管淮河一事是不是鬼王在背后,都不是我们能管的,要管也是陛下。”
说罢,他径直戴上一旁的乌纱幞头大步向外:“抓紧去办,老夫进宫面见陛下,趁早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尚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祸端。”
张文蔚讷讷起身,其实他今日来崇政院把这个话题摊开,本也是因为心绪难安,但当局者迷,唯有经敬翔挑明才能看清其中的道道。
且说到底,他未尝没有在事发前想拉敬翔分摊麻烦的想法,而敬翔也显然看出来了,但怒气之下,却依旧扛了下来,匆匆进宫去见朱温。
若说满朝文武,极力想要维护政局安稳的,也确实唯有敬翔。
张文蔚正是借用了这一点,才敢如实相告,毕竟他和那些将门不一样,参不参与这其中,他这个户部尚书都难免会被拖下去,这是局势逼迫,朱温交给他的差遣就是把这个朝廷的钱袋子运转得当,干好了就是当红宠臣,干不好就必然会在朝夕间被一撸到底。
看起来风光,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所以萧砚在以汇通票行为由,把户部也拉入球市子后,便让张文蔚天然的站在了萧砚的一方,只要球市子的利润稳定流入户部,莫说是什么汇通票行了,只要是萧砚提的要求,张文蔚都是尽可能的一路绿灯。
至于所谓对鬼王设的局,那才真是意料之外了。
…………
汴京,均王府。
在某处密室之内,朱友贞一边咬着指甲来回走动,一边不住的朝着门口去看,难掩急躁气息。
许久,室门被人推开,崔钰略弯着腰走了进来。
“如何说!”朱友贞匆匆上前,双目有些赤红,攥住了崔钰的衣衫。
崔钰面色并不好看,有些沉重的点头:“殿下,淮南那边确实是背弃了您,咱们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料想都被朱瑾杀了……卑职着实不知具体内情有没有被朱瑾透露给萧砚。至于城内针对鬼王的风言风语,尚不知是不是室门障眼法,怕就怕萧砚掌握了什么东西,打算在出其不意间给殿下您来一刀。”
“该死!该死!”
朱友贞勃然大怒,一边来回走,一边怒气出声:“朱瑾那个狗杂种,焉能收钱不办事?本王的五万贯定金都给了,不过只是让这个狗杂种替本王出口气……”
崔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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