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着一袭白衣的女帝凭灯作画,不徐不缓。
那提着灯笼的女人站在门后,小心出声:“广目天已被奴婢带回,已顺利让那位信任,您且安心……”
门内并不回话,那提着灯笼的女人便继续自顾自的小声道:“如您所料,那位确实是亲自去迎了刘知俊,授其检校太傅,中书令。但因为各镇没有空缺,那位不好随意卸某一镇节帅的位子,只给了虚名,承诺刘知俊打下哪块地,就给其哪块地的节度使。”
“奴婢尚未知晓您的内力为何会被封禁,但奴婢一定会继续仔细打探,还请您再等等……”
须臾,门外那女人高声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堂皇离去,半点不掩嚣张姿态。
女帝独自一人在阁楼里,把毛笔搁在砚台上,沉吟片刻,看向窗外。
漫天大雪,纷纷扰扰,淹没满城灯火。
她拾起一壶酒,自酌自饮,将下巴搁在桌上,思绪混乱不一。
下意识间,她偏头看着那挂在墙上的‘兖州李九送岐王图’。
明明已经看了多次,她却依然认为那负手立在亭内的背影,迎着日光而立,温润、和煦,但又英姿勃发。
再看其身旁的那一人影。
女帝便笑了笑。
刹那间,仿若夜色骤明。
但没人欣赏这一美景,她自己也无意欣赏。
她现在只是发愁。
如果是他给她出主意,最终走向是不是会更完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