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宰的羔羊,这种情况下,若是那个需要被牺牲的人是他这个在两国间都没什么好名声的国师又当如何?
牺牲一个人的性命救千百人,这国师舍得,甚至就是需要牺牲千百人的性命他都不在乎。但他不舍得自己的性命,纵使能救千万人又有何用?
所以在彼时之际,这个国师的选择是,不救,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一人之性命,在来日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一念头在其脑海里根深蒂固,径直影响了萧砚十多年,因为这个答案不能说错,但与他之前的心境并不相符,这甚至在潜意识内成为了他的心魔,一直萦绕不去。久而久之,因为这种问题愈垒愈多,萧砚便索性断了这个能力,若非必要,不会使出来,虽然便捷,但后遗症太大,麻烦太多,萧砚不想因小失大。
好在这个所谓的潼家少主,二十余年的记忆虽说混杂,但左右就那么两个字,一为色,二为权,固然行事毫无规矩,却终究属于成长在温室里的,还不至于有能够影响萧砚心境的东西。
上一次在汴京,他本想利用搜魂术把石瑶乔装孟婆的法子复制过来,亦是因此而作罢,只是换做其他条件让孟婆替他做三件事。
天色放亮,萧砚皱眉睁眼,扫了下蜷缩在角落里已经哭干泪水的潼月,后者本来还在小眼睛乱瞟,但看见萧砚突然扫来,复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埋着头在那可怜兮兮的。
蚩梦在旁边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还没有醒,抱着刀坐在门口的姬如雪亦是一同睁眼,向萧砚望过来。
萧砚突然沉思一晚上的这种情况,姬如雪不是没有经历过,已是轻车熟路,故大半夜都守在门口保护萧砚不受干扰。
第一次是在曹州的时候,不过彼时她被萧砚带出城的时候还处于昏迷,后来清醒过来后,萧砚亦是独自的破屋内缓和了片刻,不过当时她只以为是因为林神医离世的原因。直到后来在河北时,萧砚在最危急的时候临阵擒获敌方斥候后,便会独自沉思许久,时间不等,有长有短,不过期间脸色都是极为严肃,仿佛沉浸在他一人的世界内。
姬如雪给萧砚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后者笑了笑,按住桌上的剑柄摩挲了下,眯着眼睛思索了下。
现下已经把潼乐的记忆消化掉,无用的东西都已经被剔除出去,萧砚对此已经轻车熟路,虽然有些痛苦,但早已习惯,已然无碍,唯一的影响,就是在几日内无法达到之前心之所动的驭剑效果。
毕竟驭剑一事,虽看内力强劲,却也极为耗费心神,两者间牵连一线,是无法忽视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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