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兴趣,这大半年临摹的次数不少,被软禁后更是没事就写,字帖都已有厚厚的一卷。
但那幅画作被送走后,女帝看自己从前临摹的字总觉得缺少几分神韵,哪里有些差别又说不出来。
可能是与心境相关。
女帝委派梵音天给汴京送去信件后,便一直等着有回报,但两月来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不止是梵音天暗自焦急,便是面上一直云淡风轻的她,也难免有些悲观起来,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心灰意冷的情绪。
所以女帝便有些后悔送走了那幅画作,既然送走也成不了事,留在手中还能有几分慰藉,起码留在手中,好似就可以一直维系着彼时双方和睦的关系。
女帝现在有些自认高估了自己与萧砚的私交,也高估了幻音坊与安乐阁的利益纠葛,萧砚看不看得出那封信有猫腻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赴邀帮忙又是一回事。
说白了,萧砚与歧国真的没什么关联,与幻音坊的纠葛亦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真要扯上什么私情,甚至只能拉上姬如雪说两句话。
甚至歧国还倒欠萧砚几分人情。
歧国在李茂贞手中怎么折腾,亡国也好,替人马前卒也罢,与萧砚有个屁的关系?
在女帝现在已知的情报中,自然看不出李茂贞现今与袁天罡、晋国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萧砚不理会歧国的事务,直接坐视大梁朝廷或者晋国吞噬掉歧国才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情,甚至于歧国如果完全被大梁吃下去,对萧砚还更有利一些。
等了两个月,女帝也认为萧砚不大可能看在两人的私交上走这一趟,甚至于安乐阁与歧国之间的合作还是歧国这方主动斩断的,萧砚恼火还来不及,又何必费劲巴拉的跑来凑这个热闹?
女帝想的心烦,头疼的捏着眉心,才发觉自己竟已在露台抱膝坐了许久,天空虽没有飘雪,但触目远眺下半座凤翔都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天气很冷。
女帝已经许久没有过这般孤独的姿势了,回忆起来应当已有好多年,当初李茂贞远走娆疆、独留女帝勉强执掌歧国时,她倒是时常一个人在夜里这般孤独的苦苦思索,后来歧国在她手上走上正轨,她才真正成为了一代枭雄的岐王、名声在外的女帝,就算偶感孤独,也有梵音天这些人献舞给她看,更别提还有其他数不尽的乐事。
真正能让一个王侯般的人物感到孤独,只有心境。
女帝瞥着单薄的衣摆在风中拂动,才终于感到寒意,她的内力被李茂贞不知用什么手段封禁,无法自行运功御寒,遂起身走进房中,寻出一件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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