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这一过就是十四年。”女帝看着围墙后的那一秋千架,沉默了片刻,才看向萧砚,笑道:“不怕君侯笑话,十四年前,我其实并未将歧国看的有多重,还只会埋怨王兄将这么大个摊子留给我,真的。”
“人之常情。”萧砚笑了笑,下巴轻抬,指了指下面,道:“那画室中的画很不错,如果有可能,我想当一个画师真的要比岐王轻松太多。”
女帝抿嘴发笑。
这一笑而起的风情很让萧砚侧目,女帝身上夹杂的气质很多,愿意展露时就像绽开的幽昙,娇媚无端,但虽媚却不俗,笑起来很温婉。
“我很理解你。”
萧砚以肘抵在栏上,撑着半边脸颊,看着女帝道:“权力是很让人痴迷的东西,但在一步步攀向权力的过程中,却处处都充满荆棘,其中当然有捷径,不过想走捷径,定然又要付出比遇上荆棘还要大的代价。而不论是走不走捷径,却可能都会发现登顶后的风景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所以如果有的选,我当然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的追求权力,却也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会选择其他的活法。”
女帝矜持的看着他,颇觉萧砚这个懒散的动作才真正像一个青年人,没有以往相处时那般老气横秋的样子,她若有所思,问道:“君侯是哪种人?”
“我?”萧砚笑了下,目光却从女帝的脸上移开,看着她身后的远处,默然想了片刻,才缓缓道:“可能大多还是第一种人吧。”
女帝默然。
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女帝才轻声道:“正如君侯理解我,我亦理解君侯。男儿追崇权力并不奇怪,但我以为,权力握在不同人的手中后,有人为一私计、有人为福泽百姓,看到的风景自然不一样。”
“前者穷困于一人一国的眼界,自会认为登顶后的风景也就寸止于权色,故会加倍以欢乐来弥补登顶前被荆棘贯出的伤口。这种人,纵使重来一次,是会继续攀向权力,但亦很可能为了所谓的捷径付出更多,如良知、如人性、如更多的妥协。”
“而后者心怀大志,有福泽天下之心,四海的美都尽能囊括入眼,再回过头,便只会觉得那一路的荆棘不过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说罢,女帝看向萧砚,心中猜着刚才他在眺望远山时会想些什么,口中却认定似的道:“我相信君侯一定是后者,更相信君侯就算重来,亦会坚定不移的走布满荆棘的那一条路。”
萧砚失笑,直起身来:“这般信我?”
“肺腑之言。”女帝迟疑了下,又缓缓道:“因为当初的王兄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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