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悄悄看着萧砚。
一些从朱温起兵时便跟着的老臣,倒是有些不忍,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但左右四顾,却见连几个禁军大将,甚至朱温的亲外甥袁象先都没有什么动作,却又冷静了下来。
这时代,可没人求什么名声,这种事,太少了,连两国间互相转投的事都极为常见,更何况这等新朝更迭?
只要这皇位还是在朱家内部承续,那么萧砚就到底是想要维护中枢威严的,既如此,自家凑上去寻死作甚?
朱温坐在上首,哽咽了半晌,却见没人理会,拳头霎时捏紧,但瞪着眼左右环顾,竟无人敢看他。
朱温早年求贤若渴,对人才颇为珍爱,但随着皇位稳固,愈来愈老,便对群臣甚是苛刻,尤其是对于手握兵权的功臣,猜忌心很重,这几年迫害的人不少,确也失了些人心,今而想要求助群臣来保住他的皇位,只怕困难。
在无数人悄悄观察中,萧砚终于再次缓缓走出,叉手一礼,道:“太上皇昔年承天命创建大梁,于社稷乃是圣君,有梁一朝,君臣齐心,威服四海,全乃太上之功业。然太上皇既因内疚欲行禅让之事,臣等合该体念圣心,辅佐新帝安定社稷,以全太上皇安居余年所愿。”
朱温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帘子后的朱友贞则是大为振奋,恨不得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高声欢呼。
“然……”萧砚却又突然一个转折,进而慢慢道:“太上内疚,无非奸党祸政,岐晋等外敌未平,臣以为,朝野此后尽除奸党、外平不臣之后,太上仍可归位,新帝亦能谨为储君,此番,才方为国本稳固。”
朱友贞霎时愣住。
群臣亦是惊住,然朱温在错愕过后,却是猛然大喜。
这萧砚贼子,果然是想稳固中枢的威严,甚至胆魄极大,居然想把父子两代帝王都操纵在手,用朱温来挟制朱友贞,迫使这个所谓新帝安分守己。
就算只是如此,朱温已然大喜,如此一来,起码自己的性命算是无忧了。
好嘛,太上皇自无不可,朱友贞这逆子,难道还能比朕更得人心?
这时候,没人会理朱友贞会是什么心情,萧砚只是按着腰带侧身环顾群臣,淡声道:“诸君以为,此言可乎?”
敬翔松了一口气,看来萧砚真是愿意维持这一层表面的皇家威严,当即附和道:“上将军所言有理。”
群臣当即纷纷附和。
朱温虽还是有些难受,但好歹安了些心,板着脸道:“萧卿实乃周道。”
萧砚笑了笑,便对着朱温拜道:“臣请太上下诏,传位均王,进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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