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坐拥山河之险,并有袁天罡、李存勖、李嗣源等人相助,宛如黑云滚滚压顶。
南面诸侯,王建、马殷、杨渥、钱镠、高季兴……或臣或反,俱皆野心之辈,掩在那黑暗中对中原淌着涎水。
此列之外,尚有李茂贞不知所踪。而河北并有赵王兼成德节度使王榕、北平郡王兼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在梁晋间左右逢源,模糊不清。
萧砚虽已拥骁锐十万,却要孤身去抗这天下诸敌,去荡这汹汹乱世。
萧砚平静的立于圜丘阶前,虚眸望着天空,看着天际边的云层纷涌,看着日光正盛,映照万物。
他并无什么动作,甚至半点言语都没有,气度便已远非圜丘上的皇帝可比,无数虎贲悍将、谋臣政客,亦只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这位一路扶摇直上,踏着无数累累白骨至此的天策上将。
没有人知道这位还只是青年的天策上将在想什么,同样没人知道,在天下这道棋盘前,他的终局会如何,更没人知道,自己在这位天策上将的谋划中,属不属于那局中之人。
还是说,这天下,都早已入这棋局。
萧砚看着那有万丈光芒的灼日,突然挑起了笑意。
在这样的棋局前,他已经尽他所能,在那位大帅的手中争来了这属于自己的大势,虽势如累卵,虽仍然如斯险恶。但他终于可以将目光迈过那位大帅,着眼于这煌煌天下。
“奉二帝起驾。”
萧砚折身望着群臣,单手按剑,英姿勃发,只是戟指向西。
“兵发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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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以西,荥阳。
大军骑步并进,大道上烟尘弥漫,直如遮天蔽日之景。
此番虽携二帝西进,但因萧砚提前下令,所以一应仪仗都从简,虽朱友贞和朱温都还是乘坐马车,并布置了减震措施,但行军速度一快,坐车真不比骑马舒服到哪里去。
朱友贞尚好,起码胜在年轻,但朱温可就不一样了,这厮年过六旬,一年来又不断嗑服那所谓仙丹,毫不节制,身体早已被掏空,加上又被萧砚断了那令他上瘾的仙丹,在行军途中可谓痛苦的死去活来,不过朱温马车左右除了必要的几个宫人外,只有夜不收随行,对他的折腾乃至哀嚎都充耳不闻。
“真要颠死了。”
一辆比起皇帝车马还要宽敞一些的马车中,降臣揉着肩,一脸娇柔之色,但等了半晌,也没得到某人的搭理,便瞪了眼坐在案后皱眉阅览着奏报文书的萧砚,嘴撅的老高,不过魅人的眼珠子一转,却并未去打扰萧砚,而是横了下跪坐在萧砚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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