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什么忌惮,更别说甘愿把兵权交出去对着一个区区萧砚低头俯首。
在原历史时空中,朱温死后朱友贞继位,拜杨师厚为邺王,凡朝中事,必先与杨师厚商量,故杨师厚矜功恃众,擅割财赋,选军中骁勇置银枪效节都数千人,给赐优厚,是为杨师厚个人的私军,且这支私军战斗力极高,在史书上一度被评判为五代时期最能打的军队,杨师厚此后也彻底拥兵自重,自专其事,俨然就是大梁第二个朝廷。
在原时空杨师厚都要做的事,换到了当下,也没有理由不做,且他自认师出有名,乃奉诏清君侧,不比萧砚这厮矫诏更有名目?
杨师厚此时捻须沉吟想着琐事,与他对坐之人,也就是他的幕僚兼部下将军王舜贤,此刻亦是久久不言,仿佛耐心在等着什么。
良久之后,一背负认旗的小校快步走进衙署,抱拳道:“禀太尉,灞桥定霸都部已引兵西进,其统领田道成临行前遣使城中,要本部调动五万石粮料支援武功一线。”
“好!”
王舜贤一拍身侧桌案,挥手遣退小校,径直快语道:“果如太尉所料,一旦蜀军威逼武功,西面军情必然紧急,那宋王萧砚急欲定蜀,果然要先发灞桥定霸都支撑西线战局……这个萧砚,总算是落进了太尉的圈套!哼,还要五万粮料?一石都不给他!”
杨师厚沉吟不答,而这王舜贤却已急不可耐的左右踱步,连连出声:“萧砚急功近利,竟然自信在遣麾下亲军对付蜀军的同时,能够凭着一个傀儡皇帝压服中枢乃至禁军,甚至还要同时来对付太尉?哼哼,其人如此独木难支、自大轻狂,如何不败!”
前后种种消息,杨师厚早已命人打探的清楚,甚至就是和洛阳牛存节等人联系,都是王舜贤亲自走的一遭,萧砚自从露出遣麾下亲军先行西进的破绽开始,杨师厚就已经有所准备,左右无非是等待时机而已。
在王舜贤看来,这个时机显然已经到了!
杨师厚却不急,只是思忖发问:“泽州那边还没回信?”
“太尉还是莫要太过倚重泽州谢彦章。”王舜贤冷静分析道:“谢彦章虽领河中诸军安抚制置副使职坐镇泽州,可直接调动泽州西路行营兵马,然太尉别忘了,谢彦章的义父葛从周,当下还在萧砚手里。”
王舜贤道:“谢彦章待葛从周如亲父,二人父子情极重,想必那萧砚也正有此因,才第一时间把葛从周抓在手里,谢彦章投鼠忌器,恐无法尽快给太尉答复。”
说着,他又道:“太尉,萧贼发其麾下亲军出征之事为真,当下连灞桥定霸都主力都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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