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他爽朗一笑,打探道:“二位既已同意交朋友,可否与某实言相告,你们那位校尉,对某到底是……”
一不良人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面上却全无酒色。
他身子前倾,将手肘抵在了桌面,嘴中扑着酒气,咧了咧嘴:“都使方才,吹嘘自己有那般能耐,入了这汴梁城,怎得就变成了聋子、瞎子?”
朱汉宾的脸色僵住,而后有些愠怒,“汝言之何意!?”
“你掌控左右长直,难道不知,今日校尉入京?”那不良人嘿嘿发笑,道:“这两座小院,权当是都使迎校尉入京的贺礼了。”
“胡说八道!他分明尚在洛阳!”
一抹慌乱之色从眼中闪过,朱汉宾站起身,双手撑住桌案,怒容沉声道:“他傍上了朱友贞的大腿,朱友贞都还未回京,他怎可能不留在洛阳!?”
“都使难道不想一想,自己为何连这等消息都收不到?”那不良人不急不缓的起身,单手按住了朱汉宾的肩膀,和气的语气缓缓转冷:“校尉让我兄弟二人给都使传句话——”
“他既能将你捧到这一位置来,便能让你随时可以摔下去。”
搭在他肩上的手重重的向下拍了拍。
“好好做事,莫动什么小心思。校尉说,稍后准你父子二人见上一面。”
两人环着胸,似若寻常般折身到楼下等候。
同时,他们还不忘将桌上的木盒一并带走。
朱汉宾面露愣然,缓缓的瘫坐了下去。
他如今掌控左右龙虎军,虽不是大梁境内最有实力的大将,却在这汴梁城中,已是最有实力的几个军头之一,却连萧砚已然回京的消息都不知!?
有能力隔绝他耳目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方才那两个不良人所言,已是极其明了……
片刻后,他双目发红,单手攥紧酒杯,直至其碎声而裂。
“朱友贞,老子与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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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皇宫,焦兰殿。
朱温正在批阅奏折,却不过只看了几本,就觉有些老眼昏起来。
他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捋了捋脸颊边的络腮胡,将奏折推到一旁。
“遣人捧去崇政院,让敬翔看。”
有太监一脸为难,低声道:“禀陛下,敬院使说,这些奏本他已精简了许多,还需陛下亲自做主才行……”
“你妈个头!”
朱温勃然大怒,抄起一本奏折即劈脸打去,将那太监砸得鼻血直流,“听不懂朕的话吗!?拿去给敬翔看!”后者捂着鼻子,不敢不从,急忙令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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