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居然.居然又涨了?!!
一年的辛苦交完田租税赋后,相较于去年竟然.竟然没有差别!
庄稼汉瞪大双眼,瞳孔里血丝密布,他总觉得胸膛里烧得慌,心脏突突跳动,怒火直冲大脑,恨不得就要给县吏一拳!
可是直到县吏带着粟米离去,庄稼汉也没能抬起脑袋,等到脚步声渐去渐远,他才抬眼望向县吏离去的方向暗骂一声“竖子!”
至于多缴的田租.
他面露苦色不断安慰自己是个意外。
邺城周边,一处集中居住的固定区域。
许多官吏卖着气力不断吆喝,催促着居住此地之人速速聚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此地居住之人鱼贯而出。
在官吏们的催促声中,他们如同军队部曲那般列成一队又一队,其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童。
这些男人虽然算不上身材高大,第一眼看上去没有一丝精气神。但胜在粗糙的皮肤、四肢健全,又非冀州本地之人,简直是上乘的劳力。
对于这些人官吏们私下里不屑一顾,怎么难听就怎么叫。
不过一旦到了明面上,所有官吏对于这些人就有了一个共同的称呼——“士家”。
此‘士家’非彼‘世家’,说好听点叫‘士家’,说难听点叫‘屯田奴’。
一旦入了士家籍,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入士籍,不能脱离!
平时屯田,战时为兵!
不算其他,光是所缴纳的田租就高达恐怖的五成!
故而不少士家之人都选择夜晚抹黑逃亡。
当然逃亡的难度无疑是难于登天,在连坐制度下,一人逃亡,全家遭受牵连,就连邻里都要被问罪。
一个官吏走到台前,面对一众士家,官吏自称被审配委以重任的属官,带着要事而来。
然而还不等他多说些什么,屯田都尉便强硬的将其打断,“来人啊,将此人请下去!”
属官极力反抗,他大喊道:“我是奉审别驾之命而来!你你不能赶我走!”
“哼。某不认得什么审别驾,某只知道袁使君!除了袁使君和沮别驾,此地是某说了算!”屯田都尉满脸厌烦,他朝着士卒们挥挥手。
士卒们立即会意,朝着属官逼去。
“不行,你.你不能.啊!”属官想反抗,要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面对两个士卒彻底败下阵来,被架着抬出此地。
众人皆沉默不语,心中瞬间凉了半截,任谁都看出来了这一次来者不善。
将属官抬出去后,屯田都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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