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做笔记,打电话要做笔记,当面汇报工作更需要做笔记,每一条指示,每一项任务,都需要做笔记。
这些笔记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申敬业的大部分笔记都是随便乱写的,记得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记笔记这个动作,动作越大,表情越认真,证明重视程度越高。
当然,笔记本里也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他翻过一堆乱写的笔记,找到了一页矩阵,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叠白纸,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解题。
这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他运笔如飞,草稿纸用了十几张,矩阵很快解开了一大半,李伴峰在旁看了一会,问道:“你是几层的算修?”
申敬业并不惊讶,也不慌张,他习惯了,他把草稿纸简单整理了一下,抬头道:“我是解题者,也就是普罗州常说的算修。”
李伴峰笑了笑,解题者和算修的区别很大,李伴峰最近通过翻阅一些资料,发现了两者本质上的不同。
一辆火车在眼前经过,算修能够通过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条件,计算出让火车停下来的最佳方法和最佳时机,还能把抢劫货物、事后销赃等一系列流程算得清清楚楚,这事儿,李伴峰在黄土桥经历过。
但解题者不具备类似的能力,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火车停下来,给他一个现成的方案,把所有已知条件都告诉他,然后让他验证该方案是否可行,解题者倒是可以给出一个答案,他们的能力和核心是题,没有题目,解题者的能力无从发挥。
申敬业是算修还是解题者?这件事还得验证。
李伴峰来这找他,是想见一个人:“于耀明教授还在局里吧?”
申敬业摇头道:“不在了,昨天被暗物质研究室派人接走了,你要想见他,得和研究室那边进行沟通协调,但我估计他们不会配合你。”
李伴峰不这么认为:“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别把人往坏处想,你把研究室的地址给我,我去和他们交流一下。”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地址,等我查到之后一定告诉你。”申敬业不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他的性情出现了严重转变,这种转变似乎是不可逆的。
有那么点,但不能叫任性,更不是摆烂,申敬业还有进取的念头,他在努力修行,也有规避风险的意识,在和上级的交涉过程中,他比以往更加清醒。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李伴峰想了半天,只能用一个词汇来形容。
真实。
申敬业变得比以前更真实了。
“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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