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以我的?浅薄之见,这件事?情恐怕要依靠朝廷的?力量才能最终形成规范。”
她看向钱浏阳,说出两个字:“立法。”
“将医与药列入到法律的?范畴,用?律法来约束人们的?行为,自然就会减少很多冲突,也挽救很多人滑向深渊。”
钱浏阳思索片刻,然后叹了一声?:“难呐!有权制定律法的?,往往不懂医……”说到这儿,他停住了,然后摇了摇头,恢复了原本的?谨慎:“算了算了,多说无?益。”
徐清麦揣测他的?态度,模棱两可的?说道:“所以医家更要争取到话语权……”
钱浏阳没答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最后道:“徐小友,说不定不久之后你就会回?到长安。我很期待在那?儿见到你。咱们长安见。”
“长安见。”
他和自己的?学生沈永安上了马车。
在车上,钱浏阳闭上眼,看上去是闭目养神,但沈永安知道自家师父肯定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忍不住问:“师父苦恼什么?徐娘子说得也有道理。”
“你懂什么?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钱浏阳对着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睁开眼把他给骂了一顿,“让你平时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这下总该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了吧?
“高禹、刘神威,更别提还有徐四娘,比你年纪也大?不了多少,你看看他们,再看看你!”
钱浏阳越说越气:“回?去给我把《素问》和《伤寒杂病论》各抄一百遍!”
沈永安低声?的?“哦”了一句。
他不敢回?嘴,而且也没法回?嘴,因为师父说的?都?是对的?。高禹和刘神威两人与他不相上下,在某些方面还胜过他。至于徐四娘,他原本以为是弱鸡,却没想到人家是大?鹏,直接扶摇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