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兼好友,也知道陆申和陈致平之间的交情也非常投契,常常和妻儿一起到多伦多林家老宅做客,两家也常常一起约着到处旅行。
但是陆申这么突然地说要去加拿大,事先一点安排都没有,蒋晖还是有点意外。“有你在,我犯得着为公司担心?”陆申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自信“看那边的需要吧,我也只是去看看市场,可能也就个把星期的事儿。”
望着对方已经挂线的电话,蒋晖不容易察觉地轻轻摇头。相交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弄明白过,陆申敏锐的生意眼光哪里来的,以及他天马行空的决定背后有什么原因。
这一次他能做的,不外乎是像以前一样,忠实执行命令,留守他的后方。***虽然只在北京工作了100天左右,但和当初面对陌生城市不得其门而入的处境相比,艾德华已经感觉到天壤之别。
起码在合盛,已经是公认的前程似锦--每个人都知道的官方说法,是一开始他就属于预定的高级管理人才,到设计部实习两个月以后,顺利升调总裁办公室任特别助理,冲击高层职位大有潜力。
工作履历也开始被重视,最直接的反馈,是不时接到猎头公司的邀约或者联络电话。稳定下来之后,把新的工作地址电话通报父母,弟弟回答的email里面,一片为他欣慰的言辞背后透骨的冷漠与客气,不是看不懂。
反正当初避到这个地方来,为的是让父母家人可以忘记这样一个儿子,这样遥遥致意,也就算做到让家人不再为他苦恼了。
营营役役的忙乱里面,谋杀生命是很快的。最困扰的问题,是巨大的寂寞。像怪兽。他不介意为付出感情的对象做任何事情:当伴侣柔弱需要怜惜,乐意借出肩膀供依靠。
当对方耽溺罪恶感,会不惜笑骂,把人从自虐里面拉回来。但,仅仅因为爱和欲的对象都是男性,一样没有机会得到真正可以厮守的真感情。
从中学时偷回隔壁班俊秀男生的照片心狂跳着珍藏、享受惊惶而苦涩的初恋,到昏天黑地的旺角小电影院的午夜场被人偷吻乃至接受抚摸口交开始知晓性爱滋味。
从应中环至天星码头轮渡上邂逅的男子要求、开旅馆房间约会尝试插入别人体内,到不甘心又失魂落魄地看着曾经最爱的男子携笑吟吟女子踏入教堂立在洁白芬芳花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