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睡袍,家里实在没有备用这些。你们只能暂时忍耐,明天带你去旁边的超市买好了。”
她连连道谢着接受他的安排,一瞥眼看见腕表,轻轻“呵”一声,温柔地转头问:“致平,有没有觉得累?”
陈致平先是一怔,然后不禁失笑:“申哥你们也该休息了。长途飞机最最折磨人。”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客厅里,陆申长长伸懒腰,毫不掩饰满意:“嗯,地毯好像换过了。”
那自在的笑容,就像今天早晨才刚刚离去,当中的两个星期索性蒸发。想到这些天来加班之余夜晚的寂寞,想到陌生城市疏离人群的生活和惘惘然的滋味,艾德华叹息一声,缓缓低头。
不知不觉,已经被陆申揽在怀里。注视着艾德华表情的反应,熟悉的清淡香味萦绕身周,一直涌动在内心的渴望与焦急倒是缓解了,占据陆申全部思维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一个动作的茫然:真的不清楚,面对着一个居然令自己有情欲冲动的男人,可以主动做些什么。
只能把这个这些日子令他在多伦多心神不定这些天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头深深埋在被双臂箍紧的颈窝里,闻着艾德华身上淡淡古龙水和隐约皮肤味道混合的气息,心里一阵激动、一阵安恬,夹杂着说不出来、暂时也不想面对的沉重和恐惧。
耳边陆申急促有力的呼吸声,加上紧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拥抱,令翻腾的歉意就此消逝,燃烧成为汹涌的欲望。何必再问你为什么消失为什么出现?何必在意他究竟是公司的老板还是一个路过的男人?
那一次烙在身体的情欲记忆浮起来,变成鲜明的渴望。艾德华条件反射地在令人全身陶醉的怀中挣扎着,竭尽仅有的理智,指着卧室门:“不要在这里…他们…”
从关上门的一刹那开始,艾德华就开始脱衣服随手扔在地上,不回头地一边走一边地问:“我先去淋浴?”这份自然让陆申放松了一点,也就跟着爽快地把束缚身体的多余东西统统扔了一路。
两个星期反复的挣扎和不能自控的渴望令他实在没有耐心再等,直接尾随着艾德华进了根本没扣上门的浴室。
水汽氤氲中,不等正揉了一头洗发香波的艾德华惊呼出声,已经再次被陆申紧紧抱在怀里。怀中年轻而有弹性的男性躯体全淋湿了,格外光滑柔韧,手感和女性身体的绵密柔软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