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演一场掩饰偷情的戏,却一不小心表现得太好--为解脱她的困窘,随时随地不吝奉送笑容。
对同房间住的女伴关切每一个细节、呵护每一点小心思。为几乎毫不相干的病人,似乎很理所当然地奔波照料…每次听见同房间另一张床上悠长安详的呼吸,婉仪总是忍不住默默问自己:即使迷信般追随了这些年、导致在面对姐姐的时候永远良心不安了的姐夫,面对妻子的病躯、面对无穷无尽的日常磨蚀,能不能像一个局外人这样无怨无求?她,又真正做到了多少?
明明知道最正确的相处之道,是当艾德华只是挺身相助的好朋友甚至好姐妹,为什么还是承受不起他这份看起来简直就像他自己需要跳出来帮助人的善意,甚至…居然会为他漂亮的微笑、体贴的小动作、甚至一举一动失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被迷离的雾气湿润了。多少也感受到一点这双美丽姐妹之间永诀日益逼近的凄切气氛,同时发觉,总是静默微笑的林婉仪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艾德华还是不想知悉太多别人的生活,也决不认为客串的角色有成为真实的可能性--如果能够为了一段友谊或者对一个病人的好感而爱上一位美女,他也就不用这样挣扎着跑过大半个地球了。
面对林婉仪出乎当初约定的复杂表情,艾德华很快觉出一点特别的意味。而这种尴尬情势,绝对出乎当初预料。***
都说病人最怕换季。眼看着凛冽的风正在渐渐变得温软,眼看着灰黄的草坪开始有一点点复苏的意思,大家刚刚想松一口气,来没有来得及开始和大队专家诊疗团和理疗医生讨论,是否可以保暖足够的前提下让林婉文到户外感受一点隐约的春意,病况已经急转直下。
这天下午就接到了医生的病情通报电话,艾德华忧心忡忡。好不容易摆脱下班后纠缠着要跟到他家里去喝酒聊天的小宇,匆匆驱车到到温泉山庄,进了与林婉仪两个人合住的房间换掉西服衬衣,穿上泳裤外面披件浴衣,就预备去理疗室。
这间温泉山庄并不是酒店格局,而是模仿townhouse的休闲意味,二层小楼散落在草坪、竹林、假山石间,每栋小楼可以分租给2-4户。
就在锁了房门预备迈步的刹那,无意识抬头,却发现面前站着以为今生今世也没有机会见面的两个人:总是为不肖子泪涟涟、头发已经从苍灰转为几乎全白的母亲。
还有,从中学时代起就对他一脸警惕厌恶,天天眼睛放射飞箭,恨不得这个令家庭蒙羞的大哥尽快从地球上消失的唯一兄弟。刚刚踏出房门的瞬间,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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