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阴沉,活像死气沉沉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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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严启骅使劲推移两侧箝制他的大腿的男人,无奈怎么使劲推,他还是像座山一样,稳稳压住自己。
“很遗憾,我就是想跟你吵这种没营养的架。”
凭什么他气得快吐血,而严启骅却还想悠哉游哉的进浴室哼歌洗澡?
想都别想!他方谨不爽,全世界就得跟着一起不快乐,更何况是近在眼前的他!
他不好过,严启骅也别想自得其乐!
“讲理一点,方谨。”虽然严启骅严重怀疑方谨的字典里有没有“讲理”这个词。
“那两个字怎么写,老子不知道!”
突然间,严启骅有股想笑的冲动。
离婚以后,他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倒不是说失败的婚姻让他心灰意冷,所以将全副心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工作带给他的快乐与成就感,远远高出感情这档事。
他以为离婚后的人生会因不停的工作、连番的挑战而充实,没想到会遇上方谨,甚至演变成如今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莫名其炒的关系。
他必须承认,也无法逃避——眼前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鬼根本不容许他逃避。
方谨的确颠覆他的人生,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不说话?你以为保持沉默就叫作成熟稳重?”
“要我说什么?”小鬼就是小鬼,要不到糖吃就讨,讨不到就闹,非要闹到有糖吃不可。
面对这样毫无理性的方谨,他要说什么?
该死!严启骅的冷淡让方谨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给我说话!说啊!”“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准你嘴巴闭得像蚌壳!”什么话都不说是怎样?以为他会读心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啊!
要是有,他今天会像个疯子一样鬼吼鬼叫,不断逼问严骅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拒绝跟失去理智的人说话。”
“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方谨弯腰,双手撑在严启骅身体两侧,凑近脸怒吼:“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你认为多我十二岁就什么都比我强是吗?你以为什么都闷在心里、死都不说就叫见鬼的成熟是吗?屁!对我来说那些都是屁,都是笑话!”
“嘴巴放干净一点。”
“咬字嚼字就叫作成熟吗?去他的!”他偏要故意说脏话,怎么样?咬他啊!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算我有话想说,也懒得跟你说。”
“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哄我、叫我安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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