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狱便是恒定的大恶鬼，若不是低调不愿惊动地藏王菩萨，收拾个鬼差还不是手拿把掐。

尤其是在即将结束体验卡退出地狱这段垃圾时间里，反正就要拍屁股走人，闻瑞往往无所顾忌，反客为主折磨鬼差取乐。

苦中作乐了属于是。

收拾完了鬼差，丢下剥皮刀，闻瑞甩了甩手，甩掉满手的血污，转头对太白金星道：“这回玩够了，走吧。”下一刻，他的灵魂就即刻脱离地狱，回归了倒在欢喜禅院后殿的肉身，驾轻就熟地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

两位菩萨和太白金星也元神归位，齐齐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闻瑞。

“长耳定光仙师叔祖，伱我过往结下的种种因缘果报，今日便彻底了断！”

闻瑞冷着脸率先开口：“观音菩萨，太白仙官，请您二位做个见证吧。”

转向观音菩萨，闻瑞郑重地肃声道：“今后如若西方教再对我纠缠不清，图谋将我接引入佛门，可别怪我动用一切手段……”

他顿了顿，恶狠狠道：“包括但不限于在凡间界煽动人皇实施灭佛运动，向汝教老对头西方三相神或耆那教大雄面授克制汝教的机宜，向通天教主老爷告状等等方式，誓与汝教斗争到底！”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合十道：“阿弥陀佛，吾教只愿与闻施主结善缘，绝非恶缘。”

“哼！”闻瑞冷哼一声：“反正你们也亲眼见证了：极乐世界，我不稀罕，舍身饲魔，我嫌恶心。死，奈何不了我，无间地狱，也奈何不了我。身为截教门徒，我无所贪恋，无所痴迷，无所畏惧，只有一颗截天道以活众生的赤城之心！”

“我虽是一介凡人，但神佛不可夺志！”

“下次来骗，来偷袭的时候，记得我这句话，劝汝等耗子尾汁！”

言罢，闻瑞拂袖而去，操控着钢铁侠铠甲升空，启动跃迁引擎洞穿虚空，不知所踪。

观音菩萨神情凝重，叹道：“可惜，可叹！此等大坚毅、大觉悟、大智慧者，竟与吾教无缘！通天师叔好福气啊！”

转而她面若凝霜地看向大欢喜菩萨，无悲无喜道：“师弟，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你，寂灭吧。”

大欢喜菩萨怔然若失，呆立片刻，终是垂目叹息，亦无悲无喜道：“缘法未逢时，寂灭待天机，弟子谨遵佛旨。”

说罢，他便盘膝而坐，口中吟诵《法华》、《维摩》等诸经文，身形渐渐变淡，最终彻底消失至虚无。

就连太白金星也感应不到三界诸天存有他的气息。

寂灭不是死亡，而是进入一种不生不灭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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