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吐一口气,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她多年来爱叹息的惯性总是没变。
只一个叹息,就叫李乐只浑身上下有了暖意,血液循环都活络了起来,他很想说些什么,慌张的神情让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慢慢说。」
李乐只如坠冰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她叹息他就舒了心、她笑了他又不好了,却下意识感觉到一阵无边恐惧。
他吞吞口水,强压住不安,笑着对她说:「你家小孩久违地来向您请安了。」
李乐只说不出我想你了四个字。当年好普通就可以对着她开口的话,怎么会这样艰难。
师念白舌根发苦。
老样子幼稚。明明是老样子,明明一切都是十七八岁时的那个样子,那个大男孩好像真正回家了,她却已不是当年那样的关怀心绪。
她一愣,笑里夹杂着无奈,如峭壁上熬过苦寒的春花抽芽初绽,「孩儿免礼。」由着他闹、陪着他闹。
两人或许是都变了、也或许是没变,但她不要他了。
上课鐘响。
「我该去上课了。」
李乐只还是抓着师念白的手腕,「我们还能──」
「乐只,你不明白吗?」她打断他,李乐只抬起头,两人视线交会,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师念白专注地看着李乐只。
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难不难过,会不会难过了。
分别以来她一年、一年地等、一次一次退后,一次一次站到更远的地方,最后才发现一切都追不回来。
小说里的七年很短,好像很快就会过去一样。
但现实里的七年呢?似乎是以一生对比显得短暂,但实际上体感却又意外漫长,至少长得能让你把全身的细胞几乎汰换一遍。
我曾经花了如此漫长的七年岁月在原地爱你,后来却意识到,即便你在人流里狠狠拽住我的手让我回头,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原谅你,没有办法再接受了,即便我知道我还痛、无与伦比地疼痛。
但我不可以再留下来了,因为一见面我知道,我一定会任由你伤害我。
比起你,我更想要自由的人生,师念白在这寸光之间得出了结论。
「我们当年不是单纯的吵架了。」她眉眼和煦。
李乐只喜欢了师念白好久好久,到头来却还是由倔强的师念白开口。
她就低过那一次头,便再也没有回首,说与不说,谁爱得更多?
他眼眶蓄满泪。
即便爱得肝肠寸断也会分开。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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