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尊姓?”
少年玉簪轻衫,身无繁饰,相貌气度却无比雍容,唇角一扬,即是不尽风流:“鄙姓云,单名毓。仰柳兄之名许久,今竟在此有缘得见,甚幸。”
柳桐倚道:“云公子客气,在下亦慕公子久矣,喜竟相逢。更多谢云公子让出两间客房与在下及几位友人。”
云毓眼尾微弯:“小弟一介闲人,浑噩度日,居然能入柳兄之耳,着实惶恐。小弟到此县游玩,未多携随行,将这一层订下,本为清静,既然诸位有公务之需,自当让之。”
张屏当然知道,云毓是跟着怀王殿下来的,前日里还请玳王到云太傅门生的大宅子里玩耍,自不可能住客栈,将这一层包下,应是为了玳王的安危。难怪方才玳王和兰大人的车驾经过时,他与柳桐倚开窗探看,未有人阻拦。
柳桐倚及一旁的燕修虽不知云毓之前的行踪,但一观此情形,心中也如明镜一般。柳桐倚只道:“多谢云公子相助。”
燕修抱抱拳:“诸位慢聊,某还有事,先告辞了。”退后下楼,只剩张屏站在柳桐倚身旁。
云毓仍是客客气气道:“柳兄休要客气,兄与这位可是有要紧事务……
”
张屏一拱手:“云公子,在下张屏,此前曾在丰乐县衙见过公子。”
云毓神色微定了一下,显然没什么印象。
张屏又道:“在下此前是丰乐县令,刚被罢职。”
云毓温声道:“实实令人惋惜,然世多曲折亦多机缘,或峰回路转,别有一天。”
张屏一点头:“多谢云公子。某正有一事,想请公子帮忙。”
柳桐倚不禁看了看张屏,云毓双眉微挑:“云某庸庸一不才闲人,不知何可相帮?”
张屏沉声道:“走廊里不便细说,能否请云公子进屋谈?”
云毓露出一丝微笑,张屏一把推开刚合上的房门:“云公子,请。若觉此房中不便,去公子房中谈,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