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锯和小锉,一点点磨,谁知钢锯绳锯锉子錾子都用了,就是磨不断锁。罪民几次发狠想把箱子劈了算了,又忍住了没下手。”
云毓轻笑:“贺老板当真有气量,若是我,这箱子摆眼前开不得,一定忍不了,即便把箱板锯了,也得弄开瞧瞧。”
贺庆佑苦笑:“还是因为罪民穷,舍不得好东西。那箱子乃紫檀木的,卖了它或就够罪民全家吃几年的。总之罪民咬牙扛了几个月,待到年底,家里等钱过年,我也实在忍不住了,心想从来富贵险中求,搏一把罢了。又拐弯抹角打听到京城的奉公坊有个珊斯国的锁匠,绰号鹦鹉八,擅长开锁。罪民想,胡子话说不囫囵,也分不清京城外的地界,找他开锁应该可靠。再则衙门如果猜劫烧蔡府的贼匪想出货,肯定也想他们不敢去京城,便带了箱子去京城。哪晓得鹦鹉八好赌,那天铺子关着,旁边铺子的人说,是输了钱拿不出,让赌坊扣起来了。罪民无奈正要走,同街一间小门脸外坐着的一个老头问,客官要开锁还是制锁,不妨让老夫瞧瞧,老夫同锁头打了一辈子交道,难道客官觉得我还比不上一个胡子?罪民自然也觉得,我□□的锁,自然还是□□人最能开得。又见这老头弓腰驼背,想也不能把我怎样,就抱着箱子进了他的铺子。”
老者瞧了瞧那锁,道,这锁不寻常,幸而老夫问了你,你也信了老夫,不然就算你找到那胡子,他也打不开。正好先谈价钱,老夫帮你开了这锁,你就把锁给我当酬劳,如何?
贺庆佑一时有点不舍,老者又道,这锁再好,肯定也比不上箱子里的东西。不是老夫放大话,客官再去找,真不一定能找到第二个开得了这锁的。即便能开,也比不上老夫可靠。
贺庆佑苦笑一声:“我本还编了个这箱子是祖上传下来,刚刚在祖屋下找到的故事,刚要起头,那老头就打断说,客官放心,做老夫这行的规矩,只管锁,其余一概不问不知。罪民思量了片刻,也觉得抱着这箱子再东找西问风险太大,就咬牙答应。”
老者见他应下,咔咔笑了两声,曰:“客官放心,你绝不会亏。”拿出了一堆针签小钩之类,拨弄半响,打开了锁。
“老头一副守信的模样,只摘下锁,一点没碰箱盖,还送了罪民一把有钥匙的铜锁把箱子重新锁了,罪民抱着箱子要走,老头又说,若客官觉得箱子里的物件比不上真金白银,老夫还知道一个地方,识得宝贝,出价公道,入内不问来历,立可财货两清,出门各自相忘。”
云毓赞道:“好店,令人怦然心动。”
贺庆佑怯怯抬起眼,想点头,瞅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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