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又形同下人生存了十年,如此粗鄙无才的他,能得什么好姻缘,他那亲祖母能有多大的神通,能为他说得一门什么好亲。
终不过是为了孟家颜面,而不得不说的场面话罢。
孟仁吉心里明白,在这个府里,真正关心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唯大妹妹一人。
他手中拮据,连想重新读书习字,既不敢习读出大动静,亦不敢向谁诉说难处,只能悄悄地计算着,想着自己周全,却又恼于自己无能,终无计可施。
今日文原去坤正阁买宣纸,那是五两月银剩下的最后一两。
大妹妹送来的这七千两,于已身无分文的他而言,无疑是旱时雨。
文方见孟仁吉一直盯着银票,一动也不吭声,思忖再三道:“公子,大小姐是真的待公子好。”
“嗯。”孟仁吉应着,想着总有一日是要报答大妹妹待他的一片真心的。
孟老太太确实是在等消息,结果打发赏夏往前院跑了两回,都没得到答案,直至孟十三到上房,掀起帘子进屋,她才终于知晓太子外孙又遣常青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宝珠金银担心得很,赏春也是有意无意地时不时借话发挥,跟孟十三讲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孟十三一日未出阁,丧母的孟十三唯有紧紧抱住孟老太太这条大腿儿,孟十三接下来的说亲、定亲、出嫁,才能得到最好的安排。
此道理,孟十三不是不懂。
她懂得很。
只是要她先低头,总需要一个时机。
今儿李寿帮她在陆罗那儿把赔偿讨回来,便是时机到了。
故而一进屋,孟十三面带微笑,笑得犹如初春暖阳,无害到宛若先时她呛孟老太太的那一幕,好像不曾发生过似的。
孟老太太是老人精了,长孙女那点儿心思,她看得透透的,也是早在等着台阶下,见状也对孟十三关怀倍至,细细问了今日常青过府之事。
孟十三无不答得仔仔细细,末了道:“祖母,殿下实在是太好了,也不知殿下何时才能再来府里,夭夭好跟殿下当面致谢。”
“不好说。”孟老太太也说不准,但见孟十三前些时候还连喝李寿送来的茶都不肯,现在却能主动问起李寿何时来,俨然是二人颇有进展,她心下愉悦,“不急,总会来的,届时你再与殿下当面致谢也不迟。”
“嗯。”也只能如此了。
孟老太太复又提起来桃宴上之事:“景姐儿不懂事儿,与董家的大小姐打起来,你作为长姐,理应劝阻,如何能不劝阻不说,还横加一脚?”
祖母尚不知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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