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架上,在下面点了一盘鹅梨帐中香,把被褥熏得香喷喷的,笑道:“香料里放了鹅梨、沉香、檀香等十几种香料。鹅梨是我在山中采的,榨成汁,与香料一起拌成香蜜,做成盘香。这些都是静心安神的香料,熏一熏被褥,你晚上就睡的特别沉稳。丁叮姐闻得惯这气味儿么?”
丁叮嗅了气味,笑道:“挺好闻的。”
陈实很是开心,坐在床边:“你喜欢就好。我这家里平日就我和黑锅,怪是无聊。丁叮姐陪我说会话。”
丁叮坐下来,心中小鹿乱撞。
陈实来了精神,口若悬河,说起自己遇到的趣事,从爷爷吃蜡烛讲到窑厂,从窑厂讲到邪菩萨,又说起山里的规矩,各种奇妙的邪祟,以及邪祟的祭炼方法。
他兴致勃勃,取出自己画的各种邪祟的密录,一页一页的翻给丁叮看,然后讲这些邪祟的知识要点。
丁叮只觉他凑得越来越近,心中有些慌乱,总觉得之后该发生点什么。
“啪!”
陈实合上自己画的邪祟密录,道:“你呆在我家不用怕无聊,我还是个符师,可以带你去驱邪。只是最近生意有些不太好。”
他有些犯愁。
乾阳山原本邪祟极多,如今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找到一只都难。
“难道山里出了一只大邪祟,把其他邪祟都撵走了?”陈实出神。
“按照姐妹们所说,他该对我动手动脚了吧?”丁叮心里突突乱跳。
陈实起身向外走,道:“黑锅说饭菜烧好了,让我们吃饭。”
丁叮愕然,连忙跟上他,心道:“他倒是个正人君子,我误会他了。”
果然,黑锅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两人入桌,黑锅则摘下围裙,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洗爪子,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个半大不大的少年男女,叹了口气。
老主人走了,这家若是没有自己的话,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入夜时,丁叮洗过身子,倒了洗澡水,插上门栓,躺在床上,心里突突乱跳:“他若是跑过来,我开不开门?我不开……可是他若是求我呢?我开还是不开……”
她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院子里有动静。
她偷偷爬起来,凑到窗边看去,只见外面月光皎洁,陈实泡过药浴,只穿一件白色长裤,光着膀子,在院子里修行。
那少年的神态很是虔诚,仿佛修炼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他踏罡步斗,动静之间有如猛虎,带着无坚不摧的心意,步履跨出,团团星光炸开,从皮肤表面肌肉纹理之间流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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