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室的助理,特长是心理学,据说对鉴定诈病诈伤很有一套。进单位刚满一年,不怎么爱出风头,只偶尔跟着带教老师跑来旁听侦询。
那带教的老师话挺多,白典却总是安静地窝在单透镜旁的角落里,专心观察嫌犯。
在卫长庚目前所能调动的回忆里,白典只在讯问室里说过一次话。那次的嫌犯刚被带进来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审讯员正准备叫120,却听见白典轻声说了句:“人没事,是装的。”
事后检查证明嫌犯的确是诈病,不过白典也没被表扬——看得出是诈病又怎么样?送医流程还不是得走一遍。无法被公众认可的“直觉”不算优点,它只会让你与普通人格格不入。
回到眼前,格格不入的状况并未改变——初来乍到的白典没有融入集体,反倒像是躲在玻璃后头参观动物园。
作为动物园的园长,卫长庚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层隔阂。
老郑还在一边嘟囔:“头儿你叫我们玩这东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