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腾地站起身,迈着大步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野人有些惊讶地扭头看着我,我握紧双拳,感到愤怒的力量在周身聚集。
“你好大的胆子……”
我运起真气,感受丹田之火熊熊燃烧,血管里充盈着蓬勃的活力。我加快脚步,迅速靠近了野人,随即脚步微调,抬起手臂摆开架势,身体各处连贯发力,对着野人的肋部挥出一记斜顶掌。
这一切都是在转瞬间完成的,野人刚下意识地抬手,我饱含内劲的一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肋部,把他震得仰面摔倒在地,捧着自己的胸口哀嚎。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站在他身边,低头俯视着他在地上扭动呻吟。我鼻孔喷着粗气,怒火直往上窜,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扎进肉里。
我咬紧牙关,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个小角落清楚:其实我气的是自己。我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我明明知道妹妹在治疗,我明明知道她不能做这种事,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到伤害?我这个该死的……不称职的……可恶……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切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卑劣,无地自容……
再怎么伤害这个野人也于事无补,我不再理他,转身回到妹妹身旁,她的双眼还不能聚焦。
我给她穿上衣服,麻利地收拾好行囊,背着妹妹往寺庙走。走到半路,她已经开始呻吟,声音里透着痛楚。
“怎么了云禄,没事吧?”我紧张地问,一边加快脚步。
“肚子好疼……”她声音微弱而艰难地说。
我飞速回到寺院,把妹妹安放在床上,然后找来法藏,跟他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马小弟,我不是说了不能泄精进去吗?”法藏站在床前,严厉地看着我。
“我,我疏忽了,对不起……”我懊丧地低着头,咬着牙齿。
“唉,这就危险了……”法藏俯身看着小妹,她变得脸色苍白,额头直冒虚汗,“流产的女人没多久便受到精液刺激,身体会产生激烈反应,极有可能落下妇疾,终身难治啊……”
“有没有什么办法,老师?”我焦急不安地问,“求求你救救她——”
“哼,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法藏向我投来责备的视线,我只能低着头承受,“这种状况,什么方法都不好使,这是一种顽疾……嗯,不过,”他托着下巴,踱了几步,思忖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听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有一种药能够完全、彻底地治好这种疾病——”
“什么?”我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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