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笑道:“正是、正是!”
不多时,媒差把孟桥妆连同张恶虎的户籍拿出来了,“花好”接过翻开看,却见她的户籍上写的是姓“钟”,名字单一个“妆”字,问道:“孟姑娘,你原姓钟,是关东人氏?”
孟桥妆道:“不错,我本名钟妆,祖籍辽东,幼年时随父母迁至江南,‘孟桥妆’是艺名。”
“花好”听她说得清楚,暗忖青楼女子使用艺名实属寻常,至于姓氏,想来这位钟妆姑娘当了妓|女,不敢延用父亲姓氏,怕玷污家族,因而改了姓,忙笑道:“下官胡乱问问,孟姑娘千万别见怪。”忽又想:“关东女人大多高壮结实,声音洪亮,孟姑娘却娇滴滴如柳枝般,比土生土长的江南姑娘还柔弱三分,嗯,想必她年幼便来南直隶,潜移默化,只当自己是梅龙县人。”转对张恶虎笑道:“保长,未娶妻先纳妾,咱们梅龙县这许多年里,你是头一个。”
张恶虎奇道:“什么纳妾?”
“花好”笑道:“孟姑娘不就是你的妾室么。”
张恶虎大怒道:“桥妆是我即将明媒正娶的新娘子,是正房夫人,怎会是妾室?”
众媒官一怔,齐道:“可是孟姑娘不可作你的妻子。”
张恶虎老羞成怒,心想赋音楼阁那姓燕的小子为难我,你们也要为难我?拍案而起喝道:“好大的狗胆!”
孟桥妆忙拉他道:“保长,稍安勿躁!”
在屋外守候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闻声冲将进来,齐问:“保长,发生何事?”
众媒官媒差见恶虎保长发威,已魂飞魄散,又见他座下“十大恶虎护法”闯入正堂,更是腿软筋麻,一个个愁眉苦脸道:“保长,这是大明律法规定的,并非下官所定啊!”
张恶虎瞪眼道:“大明律法有规定我张二虎不能娶孟桥妆为妻?”
孟桥妆道:“你别错怪媒官大人,是桥妆自己命薄。”
张恶虎急道:“你说甚命薄?”
孟桥妆道:“我卖身入青楼,户籍上已是贱民身份,自古律法有规定,良贱不婚。”
张恶虎道:“我已替你赎身,你不是贱民了。”
孟桥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
一旁阿乙不经大脑,突然大声道:“我娘娘说,妓|女是不要脸的贱女人,一日为娼,终身为娼,赎身也摆脱不了贱籍!”
孟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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