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恶虎被她猜破,有些心虚,吞吞吐吐道:“你……你怎地这样说……”
郑嫂子道:“中午我侍候夫人吃饭时,夫人说早晨和孟少姨娘出去,见到她眼睛红,手腕紫了一圈,问起原因,孟少姨娘说是被香薰中眼睛。夫人中午回来时,气得不得了,饭也不吃,把筷子都摔在地上啦。”
张恶虎想起早上的确抓住孟桥妆双腕打屁股,下手还颇重,登时满脸通红。
郑嫂子见大少爷这般神色,就知没猜错,她在张家干了二十余年,少爷小姐都是看着长大的,在张家颇有资历,也敢说话,当下拉着张恶虎的手,语重心长道:“大少爷,你都快三十了,好容易娶了孟少姨娘这么好的娘子,更难得她没脾气,对夫人孝顺,待我们下人也亲和,你要爱护她才是!”
张恶虎急道:“好嫂子,你快点煮白粥吧!”
郑嫂子手脚麻利,一小锅粥很快煮好,期间喋喋不休,说的尽是孟桥妆的好。
张恶虎平日最烦母亲和家中年长的老仆人唠叨,岂知这回居然听进去了,暗想:“原来家里人都喜欢他。”
把粥端回芙蓉斋,见孟桥妆伏在床榻已睡着,张恶虎便将裹着他的被褥掀开,但见他背上白玉般的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细汗,当即用帕子轻轻为其擦拭,忽而他醒来,便喂他吃粥。
孟桥妆只吃两口就摇头不吃了。
张恶虎道:“才吃这么点儿,怎么能顶肚子?”
孟桥妆道:“你存心想害死我……现下又何必惺惺作态……”
张恶虎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会想害死你。”
孟桥妆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屋里……想冻死了我……”
张恶虎陪笑道:“不是、不是,我逗你玩,并没想害你,现今不是把你带回来了么!”
孟桥妆身子本就弱,又受了一下午冻,饥寒交迫,委屈至极,兀自低头饮泣。
倘若他吵闹出来,一如早晨般撒泼,张恶虎倒还好受些,无奈他只是哭,张恶虎手足无措,轻轻捧起他脸,见满是泪痕,忙哄道:“乖,不哭、不哭!”
孟桥妆哭道:“我现如今病了,你才来关心我,等明日病一好,你又要欺侮我……”
张恶虎忙笑道:“我都说那是逗你玩的。”
孟桥妆道:“你也会这样逗白公子吗?”
张恶虎脸上一红,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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