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道:“不许叫我白公子!”双手十指屈作猫爪状,朝他脸面抓去。
孟翠桥连忙往后退,这两爪子就没抓中脸,却在他两边胸膛,一边抓出五道鲜红爪痕,另一边直接抓在箭伤处,痛得叫都叫不出来。
白映阳自己也吓一跳,连忙缩手,扶他坐下,赶紧重新包扎。
孟翠桥颤声道:“轻一点……”
白映阳道:“好。”手上反而加重力道。
孟翠桥如受煎熬,忙道:“我自己包吧……”
白映阳道:“你可别客气,若叫老虎知道你受伤,我却不帮包扎,又要怪我。”
孟翠桥怎么推辞他都依然故我,只得强行忍耐,盼他尽早包好。
白映阳见他对自己莫可奈何,心中得意道:“谁叫你如此待我,总得叫你吃些苦头,否则你道我只给你欺负么。”这才放轻手上力道。
孟翠桥总算松了口气,但不敢再作声,生怕这古灵精怪的小鬼没来由又不高兴,再折磨自己可吃不消。
白映阳把他身上、腿上伤口都处理好后,瞥眼蓦见他双腿里侧有十余道旧疤,纵横交错,若不细看,实不易发觉,不由惊道:“你腿上怎么有这么多疤痕?”
孟翠桥道:“早就愈合啦。”
白映阳怒道:“是什么人干的?”
孟翠桥道:“是……吕画师。”
白映阳惊道:“那个给你画像的画师……他为何要这样对你?”
孟翠桥有些难以启齿,但见他满面愤怒,眼中泪光莹莹,显然关心到了极致,不忍隐瞒,坦白道:“我从前说过,那吕画师捉了我去画像,可是画来画去总画不好,愈发变得暴躁,想必是画得走火入魔了。后来也不知他从甚书中见到,说用女子天葵作画,就能画好……”
白映阳道:“那他识破你的身份了?”
孟翠桥点头道:“他识破后,初时很生气,但过了一会儿,好像想通什么,又高兴起来,就拿刀子割我大腿取血,混在墨汁中。”
白映阳道:“这事老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