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仕、女子嫁人,难道不都一个样?有什么可问的?从小就教你吃饭少说话,还真是教不会你。”
“我也是顺事儿才想到的,你不乐意提就算了。”裴钧低头咬了肉咽下,看她一会儿道:“瑞王府里的祭奠昨儿就摆上了,我晚些就要带煊儿去,吃完就走,不会多烦你。”
于是二人就着礼事说了会儿,到裴钧临走前,裴妍嘱咐一二,又让他把梅林玉留下的好东西都拿走。
裴钧却道:“你留着用罢,这也省得董叔再跑一趟了,我一会儿回家就叫他歇着。”
他出来与崔宇打过招呼就回了府,给姜煊找了身素麻白衣换上,舅甥二人就乘轿到了瑞王府里。
进去的时候,他一路都往前来吊唁的公侯皇亲里打望,却还是没有见到姜越,于是待签完了礼部行丧的单子,把姜煊安置在主堂守上灵了,他便退到前厅廊下,只想坐着歇会儿。
时日入春了,京中已渐暖起来,瑞王府中四处草木错落,叶子已然拔出丝丝新芽,可枝头上却还一朵花都没有。
裴钧坐在暖阳下静静看了会儿,忽听王府下人来告,说是方明珏被人从户部请来过账了,便又起身前去对付公事。待二人忙完琐碎回到廊下坐了,方明珏便拿了一沓纸钱在裴钧身边儿数,说这死生事大,他这凡人还是得全个礼数才是,香蜡钱纸烧点儿算点儿,只望冤魂莫扰,留他个清净。
可裴钧这冤魂附身的人却忽然搭手把他搂住了,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就是一通蹭,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问:
“小明珏儿,你说这春花儿怎么还不开啊。”
他这见人就拍肩搂腰的行径是从小没变过,方明珏早习惯了,便只一边理着纸钱,一边由着他像狗似地趴在背上,只不疾不徐道:“时候没到呢,你急什么呀?”
“我急什么……”裴钧忽起一声长叹,晃头在他背脊撞了下脑门儿,勒过他脖子就凑他耳边嘀咕:“我觉着我魔怔了。”
方明珏瞪眼回头凑近他鼻尖儿,同他认真对眼儿问:“怎么?你被瑞王爷附魂儿啦?”说着还老实点头品评道:“哎,我看着像,这伤春悲秋的,怕真是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裴钧气得发笑,放开手就要打在他后脑勺上。
这引方明珏再忍不住笑了,一时嘻嘻哈哈胡乱挥着满手纸钱作挡,终还是被裴钧夹在肋下揉脑袋。
因在丧中,二人虽低声玩闹不敢张扬,可这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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