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确定了,果然是师出同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知情识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宋无黯和蔚予纵两人说话。
蔚予纵习惯了他的冷淡态度,宋无黯开门见山道:“暂时放下手头的这件案子吧,否则会卷进麻烦里。”
“可惜,我最喜欢自找麻烦,反而怕麻烦不肯上门呢。”蔚予纵勾起唇角,笑意风流疏阔:“话说回来,你怎会在此处?你如今位列暗器谱第一,难道不应该在无辜山闭关不出,好好练功吗?”
宋无黯并不吃惊于他的消息灵通,蔚予纵名下客栈遍布大江南北,若是他对此一无所知,才会让他惊讶。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知道这案子与古楼有关,你又想查出些什么来呢?”
“只是好奇内情罢了。”蔚予纵并不介意他回避问题,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说罢,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宋无黯犹疑了一会儿:“……我有一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原本不该问你。”
“奈何你眼前暂时只有我一个选择了,否则你也不会来。”蔚予纵支颐展颜,语气甜蜜:“所以,说罢。”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单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忽而变得深沉晦暗起来:“放下屠刀,真能立地成佛吗?”
蔚予纵怔了一下,随即微笑道:“这要看你是持刀人,还是刀下人了。”
“持刀人如何?刀下人又如何?”宋无黯凝眉追问。
“若是持刀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只是佛不好当,要舍一身血肉喂鹰。若是刀下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性命由人,狼狈至极,如果侥幸得以逃过一劫,必然先是感激涕零,喜不自胜。”
宋无黯听出了他话中的未竟之意,继续追问道:“之后呢?”
“之后必然恨意滔天,要想法设法地报复持刀逞凶者。”
“即使他已然悔过?”
蔚予纵微笑:“即使他已然悔过。”
宋无黯垂了眼睫,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若是如此,放不放下屠刀,又有什么区别呢?”
“随心而已。”蔚予纵不以为意:“皆是自己的选择,小五何必着相呢?我的答案不是你的答案,其实,你明明心中已有成算,问我实是多此一举。”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若是犯错,需要惩罚,也应当得到悔改的机会。”宋无黯语气迟疑:“但,若是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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