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乃是临淮郡王、李(光弼)武穆的亲兵,后成为李氏五郎的家将,以陪臣追随就藩。
只是五郞君的这一脉不甚成器,前往当地就藩之后,还没过两代人的光景,就触犯了宗藩法度;被召回京城本家圈禁,领下也被数度分割成数家;乃至赐给忠诚家臣之一的卓氏代管,最终自成门户。
但这份家业是如此微薄和无足轻重,仅有一座山河之间,勉强可以称之为小城的土围镇子,以及周边开拓出来的七八个村邑、聚落而已。但也因为靠近水边,勉强赶上每年鱼群洄游的最后一点尾巴。
唯一有价值的大宗特产,就是熏制鱼干和砍伐放流的木材而已。因此在安东黄龙府,林林总总的二三十家藩属中,乃是排名常年垫底;只能在每年举办的宗藩祭礼中,站在靠近门边位置的小藩之一。
所以,作为卓氏繁衍生息渐多的族人子弟之一,虽然从小不至于饿肚子,或是堕于饥寒;但想要开荤或是沾点油水,就得自己拿起弓箭,骑上骡子或是驽马,到充斥瘴气和迷雾的深山老林里区射猎。
而到了他成年之后,就通常不再依赖和仰仗家门供养,而自行带着弓箭和驽马另谋出路;比如依靠家门的渊源,投入其他更有实力、相对殷富的大藩、富藩的麾下,充当跑腿的伴当或是驱从于门庭。
又比如依靠一身在山林里,练就出来的如履平地骑术;或是一手在幽林间洞穿的箭术;跑到州城、府城,乃至是距离更远的幽州去投军;最不济也可搏一把功名前程。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在太平岁月。
除了一些越境流窜的草原胡落,或是打家劫舍的盗贼、山匪;乃至是一些铤而走险的私贩子之外,就没有太多让人建功立业的机会。而各种军中的员额和职阶,也早就被人给塞满,没多少机会给他。
无论是幽州大都督府的诸军使、守捉、镇将和戍主,还是安东都护府的诸多军府,各州团结、团练兵;或又是沿边的防寨、巡河、护路和漕营的差事;他都一一的尝试过,只能说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因此,在不得已的生计所迫之下,他做过零散的护商义从,也给人看家护院过;但最后还是谋了一个,游骑子弟的差事。这还不是正规军伍,而是贯穿安东都护府各地的商路沿途,有力藩家的资助。
以维护商道安危的缘故,勉强在各地官府那边,换取一个默认的非正式身份。因此,他也只能籍此一边苦练武艺,一边交好那些同辈出身的藩家子弟,从他们身上学到形形色色的特长、学问和见识。
然后,正当他忍受着枯燥乏味的日常,终于顶替了一个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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