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不甘心道,“又要去啊……西夏好无聊啊……”
贺温玉说,“我陪你去。”
谭墨闲看着贺温玉就突然傻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贺温玉道。
谭墨闲拍拍贺温玉的脑袋,“我这是欣慰啊,我们家温玉越来越通人性了。”
贺温玉面无表情地扫开了拍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说得我好像不是人一样……”
陆沉和平安走在大街上。
想起自己再过一个月就得去西夏,陆沉对平安道,“你那个哥哥真难缠。”
平安道,“我哥哥要不是这么难缠,你早就见不到我了。你不是问我怎么活过来的吗?就是我哥把我给挖出来的。那时候还是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
然后,平安就给陆沉讲了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故事要从陆沉离开京城的那天讲起。
贺温玉被赶出了晋王府,一瘸一拐的走回到自己的状元府。他是状元,这一年没少拿俸禄,除了宅子是皇帝赐的不能买,贺温玉把自己能筹到的钱全都拿了出来,雇佣工,来找弟弟的下落。除了询问和军器监有关的人,贺温玉还带着人把京郊几个坟场都找了一遍。始终找不到有关贺平安的蛛丝马迹。
等到快过年的时候,佣工们都回家了。大过年的天天去坟场找人,晦气。给多少钱也没人肯干。贺温玉只好自己拄着拐去找。除了寻找弟弟下落,贺温玉还打听了有关晋王的事。他打听出来晋王的生母去世很早,而且没有葬在皇陵。觉得奇怪,便找到当年宫中的老太监,问出了晋王母妃的墓地所在。
晋王的母亲葬在云归山上。里离京城几十里远。贺温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赶牛车的老伯肯带他进山。
大雪封山,一半的路都是人推着车走的。总算找到了晋王母亲的陵墓,贺温玉走上前,就发现旁边靠着的一座新坟。
擦干净厚厚的积雪,指甲抚在冰凉的石碑上,抚到了“平安”两个字。
连那碑都不想看了,贺温玉颓然坐在雪地里,把脸埋进袖子里。
山风吹入松柏林,他就这样坐了好久。
驾牛车的老伯问道,“公子,走不走?”
贺温玉愣了好久,抬头对老伯道,“你能不能……和我把这个坟挖了。”
老伯看着贺温玉眼睛都红了,问道,“公子,你挖人家的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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