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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吟仅率三千兵马于郑州御敌,而叛军又先后全数前往郑州,如今也确实并非话私情的好时机。皇帝也覆上岑修儒的手,贴近的体温互相传递着承诺。等战事结束,只等战事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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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一役,让刘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五湖四海妇孺皆知,人都道刘家玄子刘吟,果真是将相之才,仅率三千兵马,先渡河,后夺城,势如闪电,而危难之时,于郑州城内征集民兵,一同守城,乱军前后近四万人马,竟连攻七日不能破郑州。七日后,云朝大军抵达郑州,叛乱尽数撤守洛阳,两军于洛阳短兵相接,连战了数月,叛军终于溃不成军。
克敌制胜,在破洛阳城之日,皇帝却在莫将军的禀报中,发现了意外的收获。
说是意外却也并不意外,河南造势于瑜国来犯之时太过巧合,而在河南战事激烈时,听闻江边的瑜国军队只是时不时的进犯骚扰,对于这两者的暧昧关系,皇帝早已有过猜想。
于洛阳太守府传见瑜王,皇帝静候之时,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冷笑。不消片刻,士卒们便将俘获的瑜王带了上来。
身居险境,衣衫却依然一丝不苟,为人如斯,倒不愧于傲立江南的瑜国之王。
瑜王倒毫不显得尴尬,一如既往的以小国之王自居,捋摆屈膝,礼数周全:“皇帝万岁。”程怀逸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同样是俯首称臣,今日与当日纳贡时已大有不同,稍作慌乱,都可能另自己身处险境。
未曾免礼,皇帝唇角笑意更深:“瑜王真是好兴致。朕好生羡慕,瑜国事务想必清闲,能让堂堂瑜王跑到洛阳,插手云朝的家务事。”
瑜王面带淡笑,显得不卑不亢:“皇上说笑了,本王向来耽于游赏,途径此地听闻皇上御驾亲征,心中景仰本想一睹皇上风采。谁知皇上的部下很不知礼数,待本王可全然没有待贵宾之道啊。”
这砌词狡辩的一番话说得皇帝几乎要轻笑出声:“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除了领兵打仗之外,还得要教教手下将军们如何待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