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绵软无力的岑修儒安置在床头,将瓷杯送到他唇边:“王爷,喝些水。”面色上泰然自若,心中却竟想起昨夜,皇帝是如何将酒杯压在他浅色的下唇,又是如何把他压在怀里,强行渡酒。
岑修儒并不知严寒在想些什么,垂着眼帘,看着杯口,小心翼翼的抿了几口,又是坐了一会儿,才是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想要下床去,却是怎么也动不了下半身一般,废了好大劲两条腿就是纹丝不动,转身放下杯子的严寒见状又是回到床边,轻柔的按压着他的双腿。
“王爷莫急,想来是药效还在。交给阿寒。”说罢,便是引导着将信将疑的岑修儒重新躺下。
岑修儒未曾被用过这种药,但见严寒坐在床沿,娴熟的按压着自己没有气力的腿,想到这比自己还年少的人经历过的事,难免涌出一股辛酸的感觉。
“严寒。不用忙活了,躺上一会儿就好。”见严寒闻言听话的收手,立在一旁,岑修儒又道,“今日不必出府,你去写一篇关于经义时事的文章,等带回京去,让尚书大人过目过目。”
严寒点点头,便是绕过屏风去了外屋,岑修儒学着自己压了压腿根,终于是稍稍找回了知觉。望着头顶的床幔深吸口气,总算撑着床板爬了起来。穿上中衣,又抬手扯了外套披上,岑修儒才是晃着下了床。
绕过那屏风,便见严寒在书案前疾书。想到这孩子往后可能拥有的锦绣前程,岑修儒看得欣慰,走到书案前,本想替他研些墨,取了墨块却是突然不合时宜的记起昨日的事,当即涌上一阵恶寒。
发愣间严寒已抬起头,不知是不是心细如尘体察了岑修儒的尴尬,只是一言不发的从他手中取了墨块,放在一旁。
“王爷。”严寒放下墨块,提笔在砚台一拭,目光却重新落在书案上的宣纸,“有些话,阿寒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算是刘将军最后一次搅局吧。。=w=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王爷。”严寒放下墨块,提笔在砚台一拭,目光却重新落在书案上的宣纸,“有些话,阿寒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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