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衡伸手揽上他的背脊,穿过发丝移向颈项,最终抚摸到他消瘦的脸,拭去泪细细端详。面前的人,与最后一次策马树林间相见对比,仿佛老了十岁。
怎么这样瘦?……这些日子,过得很苦吧?他想开口追问,喉咙却火烧一般干涸,发不出一语。
外屋屏风后守候的太医听见动静,忙是取来了温着的药与茶水,岑修儒听见脚步声,不舍的让开些空间,退到床尾,关切的看着,仿佛眨一下眼,他就会再度消失不见。
太医们激动却不敢出声,切脉后手脚麻利的喂了水与温药,而后本已入睡的左大人也匆匆赶来,进屋见人已醒来缓缓的喝着水,开口便问。
“陈大人,如何?”
“皇上细探有洪脉之象,血气活络,气色已好了许多,乃是大病初愈之兆啊。”太医院提点大人喜极脱口而出,又忽而掩口,惊恐的后退了数步,跪在床侧。这小小屋中有两个皇帝,他实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开罪了任何一人。
霎时反应过来的左大人也是脸色一变,捋摆跪下,以额贴地:“臣,有罪。”见左大人一跪,一屋子人也立刻跪了下来。
……
屋内一时寂静,岑修儒低着头不发一言,许久,还是床上的人轻咳了几声,推开了喂水的下人,虚声道:“尔等受命于危难之间,灵活应变,不必介怀。起来吧。”
说罢,他看向坐在床尾的岑修儒,露出淡淡一笑,抬手招了他过来。待他坐得近了,握住他的手以作宽慰,才看向左大人,沉声道:“左大人,朕下旨后,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来龙去脉。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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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这云朝地大物博,山岭水秀,历代皇帝励精图治,一统天下之后,更是国富民强。
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云朝代代子孙稀薄,自先帝传位堂弟淮阳王后,这现任的当朝皇帝也是膝下无子许久了啊……
别逗了……这怎么可能呢?
“父皇!……皇叔!”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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