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陈君君对账补合同的同时,江知遥也没闲着。
既然下定决心提前回家接手工厂的生意,那还未上任的小江总怎么着都得摸清楚厂里的真实运营状况才行。
于是她努力回想着之前从温亦枫那里学来的销售知识,整个下午都坐在电脑前梳理系统里的那些成交订单。
自陈君君办厂以来,他的客户群体就一直锁定在b端市场。周边同行莽足劲做私域和零售时,他和王老登这两个制壶大师的高徒一拍即合,借着老老江的名气专注耕耘当时还略显空白的礼品渠道生意。
起初确实没什么竞争压力,陈君君厂里的产品几乎占据了周边礼品渠道80%的市场份额。可宜兴这个地方毕竟遍地都是紫砂壶,他一个人做得风生水起,那同行必定也能嗅到商机。
家里生意有没有走下坡路,江知遥掏掏口袋里的零花钱便知。
她小学最后两年过得相当富裕,初中时代也勉强凑活,等她上了高中,亏损状态开始初见端倪。
大量紫砂厂家挤进渠道市场对她家的影响太大,那阵子江海萍没少因为厂里营收减少的事和陈君君打架,可打架又有什么用呢?
江海萍有她自己的事业道路,她对她爸、她老公捣鼓的那些泥巴毫无概念且不感兴趣。再怎么打骂,她也帮不了什么。
打到最后,一家之主选择掩耳盗铃。只要她不过问,那她的心情和健康就不会受到影响。
高中生江知遥默默旁观着一场又一场家庭大战,责任与使命也在思考间悄然埋进她的内心深处。
她原本打算继承江海萍和奶奶的衣钵成为一名电力从业者,可她当过几年小富二代就再也不想过穷日子了。
做电工哪有卖货赚的多?
况且贝斯也是电器,捣鼓这个不算背叛家里两个电母。
所以江知遥毅然决然转了美术、学了工艺设计、进了礼品公司。她要努力沉淀自己,再让厂里囤的那些泥料从她手里变成金山银山。
结果沉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陈君君收拾烂摊子,富二代还没当上倒是先负了二百万。
江知遥盯着电脑屏幕,双眼逐渐昏花迷离。她怀疑陈君君四处树敌,不然实在想不通老客复购率为何如此滑稽。
一阵唉声叹气过后,她把在隔壁办公室对账的陈君君抓了回来,准备听业务员本人陈述原因。
她把几家订货间隔越来越大、订单金额越来越少的客户信息一调,敲着桌子便开始审讯。
“陈总啊,你现在和勤德茶行的老板闹掰了?”
陈君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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