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我叫顾妄。”
陶桃提了精神,同他道了谢谢,纸条被她无意间收进了笔袋,羁绊牵连因此催生。
除了晚上有考试的自习,基本上陶桃没有上过晚自习,总是在晚读默写结束后收拾好东西回家。
陶桃还要回家做饭,基本上没在学校吃过晚饭,顾妄总想带给她面包吃。
是那种短保的即食面包,高中男生青涩地将东西送给她,陶桃知道他家境不好,笑着说吃过了没有收下。
可穷人就是这样默契地兮兮相惜,陶桃懂他计算一百元饭钱住宿生活一周的窘迫,他似乎也看出了陶桃独来独往的缘由。
没多久座位重新洗牌,顾妄不再是她的后桌,陶桃也不用再和横竖都看不惯她的女生继续做同桌。
陶桃升上高叁学业压力倍增,随着毕业忘却了这一号人物,直到大学开学在大巴上相遇。
陶桃买了火车的硬座,临城站没有直达她大学城市的票,县城客运中心需要先做到隔壁市的火车站。
久别重逢,有些诧异。
顾妄在黑压压的人海里寻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她身边的空位,“陶桃,真的是你啊。”
一个暑假过去,他皮肤似乎比高中时更深了一个色,臂膀健硕宽阔,身上的黑色短袖水洗做旧,陶桃没有拒绝他帮她搬行李的好意。
交换了联系方式,谈及就读的学校,陶桃有些哽咽,还是有些生理意义上的难以出口。
不算交底,他的确是陶桃在陌生的北方城市里唯一的熟人。
陶桃坦诚说了考上的院校,顾妄的关注点在距离离得真近。
只有五六公里,院校隔着云泥。
她在普通师范,顾妄在科大,双一流大学。
陶桃讶异顾妄是文科生怎么读了农林经济管理,那人失望同窗两年,陶桃丝毫没在意过他,补充道,“我学了化学的。”
开学后没再联系过,但放假回家的时间接近,他们回家都有省钱的初衷,一起买了邻座的车票。
听着几十个小时轮轴敲击轨道的轰鸣,陶桃了解到重点大学的上课模式,深知差距。
也算一起吃过苦,那时流行革命友谊的称呼,他们都懂长途坐车腰酸背痛的苦楚,交心成为了朋友。
陶桃是真心对待过他的,顾妄说自己是重组家庭家里条件不好,母亲长期收到继父的家暴辱骂,过继的弟弟也有暴力倾向精神不正常,生活鸡飞狗跳,他未来一定要留在北方,想方设法逃离原生家庭。
顾妄向她展示手臂上兼职时的烫伤,带着同病相怜,坦诚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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