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令得韩韵道等一众少年吃了一惊,原来这来人竟是位矮小佝偻、身着麻衣草履的银毫猢狲。
“晚辈见过尹山公。”见了来人,康大宝毕恭毕敬深施一礼,比见到秦苏弗时的礼节还要胜过三分。
“康掌门客气,秦小子这次让老朽来,是赔罪来的。”那被康大宝称作尹山公的猢狲模样的修士抬手还礼,其声虽如洪钟,却带有一分浑浊之感。
“山公言重,晚辈何德何能”康大宝不意自己还未想好怎么跟秦苏弗言及桂祥一事,后者便已经派人上门赔罪了,更没想到,来得还是这位.
“老朽忝任同修会太上长老,在同修会的地面上出了这档事,难辞其咎。同修会已将通缉文书发遍平戎县各家势力,桂祥若是现身,老朽跟秦小子都不会手软。”猢狲眼中愧意不假,言辞真切。
“秦小子声言他要准备筑基一事,实是无暇分神,托我来向你赔个礼。”那猢狲说着,从口中吐出一枚晶莹如玉的兽卵来。
“此卵是我前年在寒鸦山偶然所得。老朽见识浅薄,识不得此卵来历太多,只敢肯定其必不脱‘藏六’之属。老朽也知你豢养白甲陆龟多年,想必也有了几分门道,此卵若是孵化,想必也可成你一大助力。”
“晚辈惶恐,不敢”康大宝面露急色。
“告辞。”那却是猢狲听也不听,放下兽卵,即抱拳转身而走,潇洒如仙。
“修道二十载,今日方有幸见得山公啊。”蒋青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崇敬之色。
“秦苏弗好命呐。”裴奕语气复杂地叹道,其余三名师兄弟听他口气,尽皆默然。
“据说师娘跟贺家姨娘两人的祖父当年也是被山公从妖兽口中救下,才得传道法,光大家族的。”
袁晋打破沉默,接着说道:“就是也倒在筑基一关了,若是现在还健在,我们也要去尽一份孝道。那老爷子当年最喜欢逗弄蒋青了,师父故去后若没有他老人家照拂,我们的日子还要再艰难些,能不能活到此时都是难说。”
怕袁晋的话令得裴奕尴尬,康大宝便出言接道:“老爷子当年是最喜欢蒋青,但也没少骂我蠢钝。对你们是大方,对我可不咋好,连块灵芽都得挑稀的塞给我。”
听他说得有趣,师兄弟们都笑出声来,彼此间刚刚因为话语出现的些许别扭,便彻底散了开来。
“你等记好了,在云角州内,最不能不敬的,便是这位尹山公。莫说你们,就是寻常的筑基真修见了此老,也要言语恭敬。”康大宝将那枚兽卵小心收好,又转头向着五个小辈郑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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